秦时没吭声。
苏瀚觉得不怎么对劲儿,太正经了,想着会不会是秦时家那位老爷子找茬:“没花钱,那酒店老板是我一个朋友,房间一直都有我的。”
“这么贵……”
“???”
秦时拖着音色,开始责备,“怎么能办那么贵的卡?”
“你有病吧?我说了没花钱!”苏瀚声音很大。
“行了,工资就暂且不扣你的了,下次注意。”秦时淡淡的说着,又将夹在指头缝里的烟咬在了嘴里,“不对,是下不为例。下次直接滚蛋。”语调很轻,慢悠悠的,脾气看上去好的很。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发你妈的工资,滚你大爷!苏瀚终于忍不住,直接冲已经挂断的电话爆了粗口。
发癔症呢吧?
秦时将电话收进衣兜,复又掏出火机将嘴边的那根烟点上了火,深吸了一口,接着侧过脸看了一眼冉月:“忍不住,就吸两口,不介意吧?”
冉月抠着手机有点无聊,心里的算盘,已经算了七八十来次,听到声音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迎面就扑来了一团烟,接着就禁不住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但是依旧说着:“没事,你吸好了。”
冉月小脸被呛的有一点红,秦时狠劲的又吸了一口,直接将剩下的长长一截掐灭,扔到了一边。
真的只吸了两口。
接着偏过脸看着冉月:“怪我用人不淑,钱花的有点多了。”
冉月眨着眼睛,“多少?”
“十万块办一张四流酒店的房卡,我刚刚好像说话有点轻了,应该直接将人开除。”秦时带着一脸的不满,一并蹙起了眉。
“……”
十万块?
冉月觉得开除都太轻了,她想杀人……
十万块她可以租几年的房子来用,她、做什么不行?
关键是,她要从哪里弄十万块?
抢劫吗?
“我、我拿不出那么多钱。”还就只住了一天。
冉月抬头看过秦时,因为距离近,还有身高的差距,她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尾音也因为底气不足,有点发颤。
接着便又将脸偏过另一边。顺着身子,都开始背对着人了。
仿佛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所凝聚起来的所有不幸和难过在一瞬间聚集爆发,想绷、也绷不住,伪装,也伪装不下去一样。酸涩从胸腔开始蔓延,一点一点,到喉咙口,到鼻腔里,再到眼睛一热,接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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