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徽这忽然的发作打得她实在是措手不及,其实回来仔细一想,玉笙怀疑周承徽只怕还是知道那日在竹林中的人是她了。
虽不清楚她是如何知道的,但周承徽对她的敌意来得太过于突然,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件事值得她这番动气。
素嬷嬷瞧了自家主子一眼,后院的这些,主子还是头一次打向她听。
她笑了笑,随即道:“周承徽的霸道,这才哪跟哪啊。”素嬷嬷是宫中的老人,这么些年来在东宫待着,虽然不惹眼,但后宫之中大大小小的事全部瞒不住她的眼睛。
玉笙坐在梳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戴耳环,听说之后拿着耳环的手一抖,转过身直愣愣地看过去。
“嬷嬷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东宫之中太子妃温和,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见比周承徽地位还要高的,可就算是李良媛,纯良媛,哪一位都没有周承徽来的霸气。
说她骄纵都是轻的,周承徽这个人,只能用目空一切四个字来形容。
“主子您瞧着周承徽骄纵,其实也就是这两年的事。”素嬷嬷走上前,给玉笙挽着发簪,边道:“周承徽家世不高,刚入府的时候也不过是个奉仪。”
这话,玉笙好像是听人说过,可究竟是谁说的,她又忘记了。
“府中真正骄纵,不可一世的是赵良娣,她那性子才真正叫目空一切。”素嬷嬷的手艺极好,衣服簪子挑的都是最合适她的。
玉笙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赵良娣?”她从入东宫开始,赵连娣这个人听说了不下三回。良娣的地位只比太子妃低一级,良娣也就是太子侧妃。
按照位分,良娣之位可设两人,但真正坐上良娣之位的却只有这位赵良娣。
“是,周承徽如今瞧着霸道,不过是学着当年赵良娣玩剩下的罢了。”最后一根如意簪插上去,素嬷嬷瞧了眼铜镜里的人。
“小主您这张脸,比起当年的赵良娣也是不逞多让。”
玉笙先是顿住了半晌,随后才回过神来,她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素嬷嬷:“这话我记得汪昭训与我说过一模一样的。”
说到这,她想起汪昭训那脸上的巴掌印了,汪昭训那日故意恶心她,可如今看来,周承徽也没将她放在眼中。
玉笙笑了笑:“汪昭训的日子瞧着也不是那么好过。”
素嬷嬷也眯着眼睛笑了:“周承徽霸道惯了,再加上汪昭训不受宠只能依附于她,脾气上来了还不是当个宫女似的随意打骂?”
玉笙站起身,对着铜镜里的人左右看了看。
这太子妃不管后院争宠,赵良娣又是闭门不出,周承徽学着赵良娣的脾性打打杀杀。
她学着赵良娣的做派,但却又没人家那个家世与背景,时间一长早晚兜不住手
玉笙不愿去过多揣摩周承徽,只不过三七的仇她早晚是要报的。瞧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见没什么差错后,便披着斗篷拿了提前备好的汤,往小道走,独自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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