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梁昭训颤抖的手放下,眼神闪烁:“怎么会这样?她今日明明穿的是绯红色的留仙裙。”
“那这么说。”眨了眨眼睛,玉笙一脸天真道:“梁昭训是故意的了?以为我今日穿的是红裙,你也要来穿一穿?”
“那明日你瞧见纯良媛头上的八宝福禄簪好看,是不是也要做个一模一样的?若是后日看见太子妃娘娘戴个白玉镯子,你是不也要去弄个白玉镯子来?”
梁昭训浑身颤抖着,面色灰白。
这一切都是个计,玉承徽处心积虑引她上钩,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将她打入地狱。
“行了。”太子妃面上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梁昭训以下犯上,行为逾越,剥了她身上那件裙子,再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拖下去。”
“娘娘……”梁昭训疯狂大喊,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一左一右给架了出去。
没一会儿,院子外面就传来摄人的巴掌声,玉笙站在大殿中央,听着这声响曲了曲膝盖:“娘娘英明。”
太子妃撇了玉笙一眼,随即又道:“本宫头还有些疼,你们在这看完梁昭训受罚再回吧。”太子妃说完就走。
玉笙也起身坐了下来,大殿之内静悄悄的,只有竹板打在脸上的脆响。
三十个竹板子打脸,留疤不说,只怕脸也要烂。
姜承徽捧着茶盏看了身侧的玉笙一眼。这个玉承徽,只听说过家世不好,从扬州那个小地方来的。没想到手段倒是凌厉,通身的气度半点不逊色京都贵女。
她垂下眼帘,琢磨了一会儿,想着上次她还被梁昭训撺掇,得罪过这位,玉承徽又受宠,不会怪罪她头上吧?
姜承徽想到这,面色有些白,之前她是眼皮子浅了,家世不好又如何?只要殿下喜欢,腰杆照样挺的自,如今还不是照样踩在她们头上?
外面,那一道道巴掌声响起,同时开始伴随着尖叫与恐惧:“我的脸……我的脸流血了……”
哽咽声被堵住,只传来绝望的哭泣。
元承徽放下茶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玉笙坐在她对面,恰好瞧见了,原本低头喝茶的手一顿,原样放了下来。
元承徽这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眼帘,一双眼眸里却是没了镇定,漆黑的眼帘中惊涛骇浪起来。
元承徽这样子,倒像是怀了身孕?殿下七年无子嗣本就备受关注,这个时候谁若是怀了皇长子,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外面的巴掌声停了下来。
玉笙几人走出去的时候,梁昭训倒在广阳宫的院门口,已经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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