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告诉我,前辈有三条规矩:非奇毒不救;非濒死不医;非难症不治。”燕归天如是道。
南宫晟以为老头是医术高明的大夫,正想要试探一番,便上前去。
桌上瓷瓶八个,老头示意他随便选,南宫晟手伸向中间。
“左边第一个,”燕惊雨忽而开口,笃定道,“选那个。”
老头不满的“唉”了一声。
“好,便听燕弟的。”南宫晟转手拿起那瓶,从里头倒出一粒丹药吞下。
随后,他翻看手掌,又摸了摸脸,无事发生。
老头将药瓶尽数收起,撇着嘴哼道,“两个时辰后再瞧,等着吧!”
当时南宫晟并未放在心上,还笑的风度翩翩。
季无鸣问燕惊雨,“你知道里头都是什么?”
燕惊雨摇头,“不知道。”
林月知:“那你让他选左边第一个?”
燕惊雨道:“老头越珍视的会离自己越近。我方才瞧见左边第一瓶是离的最远的,应该不至于要人性命。”
他已经默认老头制的都是毒,林月知这才庆幸起来。
老头弄来的马指名道姓是给季无鸣和燕惊雨的,原有的两匹中一匹用来拉马车,南宫晟自愿给林月知当车夫,哪知林月知也想骑马。
“安阳离淮阳可不算近,此时出发,满打满算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到。”南宫晟一脸关怀道,“骑马费力,林姑娘还是坐马车吧。”
“累了换人便是。”林月知翻了他一眼,南宫晟遗憾作罢。
安阳城两国商客来往频繁,出城的队伍挪动缓慢,便听周边茶肆闲谈。
“听说没?韩先生前几日在满香楼说书得罪了贵客,被打的到至今都下不来床。”
“那《围攻无尽崖》我听着痛快,也不知贵客哪里不满意。”
“好像说是……将季无鸣塑造的太无能。”
“嚯!世上竟还有拥护大魔头的,倒是新鲜事!”茶肆中一堆人笑作一团。
有人压低了声音,朝出城的人群中指了指:“嘘!可小声些吧,那贵客还没走远呢。”
满香楼同水一方正对面,楼里连说几日书的事,季无鸣自然是听见了的,当时林月知听的火直冒,揣着流星锤就想不管不顾去闹一场,还是被季无鸣规劝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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