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风咽下糖炒栗子,假装无事发生地继续问:“你同僚问了什么问题?”
夜色深沉,只有街旁亮起的灯笼带来几分明亮。
谢昭听着远处人群热闹的欢笑声,努力装得淡定镇静,仿佛自己真的有那么一个搞不定情感问题的同僚似的:“……我那位同僚的问题是,如果发现自己很不想让自己的知——好友成亲,我这位同僚想法正常吗?”
“不正常!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廖青风掰开栗子壳,狠狠皱起眉头,怒骂:“你这同僚实在缺德,他那好友与他无冤无仇,他怎么就希望人家孤独终老呢!”
被骂缺德的谢昭感觉自己心上中了一箭,不自觉弯了脊背,努力辩解道:“不是,我那同僚不是这样想的,他没想让自己的好友孤独终老……”
廖青风听得火气都上来了:“都不想人家成亲了,你这同僚怎么就这么自私!他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的?”
自私又歹毒的谢昭中了第二箭和第三箭。
在廖青风的气势汹汹下,他低下了头,讷讷道:“我那同僚很喜欢音律,而他的好友恰巧弹得一手好琴,我那同僚只是害怕以后不能经常听到好友的琴声了……”
“因为想要听到好友的琴声,所以就不让人家成亲?”
廖青风并没有听过傅陵弹琴,不知道傅陵琴艺出众,自然没有把这点往傅陵身上套。
听谢昭这么说,他冷笑一声,愈加不屑:“你那同僚找的到底是好友还是琴师?就因为瞧上了人家的弹琴水平,所以就不想人家过上正常人该过的生活?”
第四五六七□□十箭一齐射来,直至最后万箭穿心。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谢昭深呼吸几个回合,最后还是选择了爆发。
他捏起拳头就猛地给了廖青风一拳,咬牙切齿道:“才不是只看中了他的弹琴水平!我那同僚最看中的是他好友对他的好!你知不知道他那个好友对他有多好!他曾经冒着自己也会死的危险救过我同僚!”
廖青风好心好意帮谢昭解答问题,没想到还挨了一拳。
他也是在沉默中爆发这一观点的支持者,当下火冒三丈地蹦了起来,对谢昭怒目而视:“我当然不知道!你又没和我说,我怎么会知道!谢昭,你是不是和那个同僚关系更好一些,所以我骂他几句你就受不了了?!”
谢昭胸口起伏几下,到底还是可怜兮兮地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出气的。”
他垂着脑袋,整个人都很丧气,解释:“我和你的关系比和那同僚好多了。”
毕竟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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