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厚德瞪了谢昭一眼:“好你个谢昭,你怎么就不知道让让朕。”他哎了一声,“至少要装出模样来糊弄人,好让朕输得不那么快。”
谢昭无辜看他,替自己叫冤:“可是,是您让臣不要放水,务必要拿出平时的水准的。”
好吧,的确是这样没错。
秦厚德对上老实人谢昭的控诉眼神,无话可说。他气着气着被自己逗笑,开始低头把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放回棋罐中,打算与谢昭再来一局。
等到棋盘被清理干净,秦厚德把自己的棋罐与谢昭的棋罐互相对调:“这回朕要下黑子。”
棋局再次开始。
秦厚德一边放下黑子,一边继续就谢昭不去成源的事情回应道:“你不想跟着朕去成源,朕也不能绑着你去。既然如此,那么你就留在京中,替朕看着京中的官员有没有趁朕不在干些偷鸡摸狗的坏事儿。”
顿了顿,他忽的挺直了脊背,问:“——谢昭,你是不是怕太保,所以才不去的?”
秦厚德越想越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
想到每年去成源避暑,太保都要兢兢业业跟来,秦厚德顿时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谢昭今年不去成源的原因。
他长叹一声,发自内心道:“如果是因为太保的话,朕理解。”
太保虽然尽忠职守,可是每日就差拎着耳朵催着人做事了,便是秦厚德身为皇帝,也被太保折磨得心累。
他实在想不明白,太保这是有多不信任他,才会这样每年都跟去成源啊?
秦厚德不知道的是,太保不是不信任他。
太保只是更信任自己。
谢昭不清楚为什么秦厚德会把自己不去成源的理由归结到太保身上,他哭笑不得地解释:“圣上,臣不去成源与太保无关。”
他解释:“这是臣自己的想法。”
秦厚德自觉想明白了原因,又把心思放在棋盘上。
他紧紧盯着棋盘,敷衍道:“嗯嗯,那就是你自己的想法好了。”
谢昭哭笑不得。
再次放下一颗棋子,他想起自己还肩负着别的任务,于是犹犹豫豫地开口:“圣上,臣还有一件事要说……”
秦厚德问:“什么事?”
“嗯……何大人说,他也不想去了……”
秦厚德把黑子重重放在棋盘上:“原来何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现在都要对太保退避三舍了!”
秦厚德一时有些恨其不争,但很快还是十足理解地说道:“不过……可以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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