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另一头,谢昭现在的处境显然也不乐观。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被送到了刑部大牢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许久不见的廉宋。
隔着门栏,廉宋一身深色官服,居高临下看着悠然靠着墙的谢昭,声音淡淡:“有人越过杨大人给我递了消息,让我使出一些自己的拿手本事,让你认下一些罪。”
谢昭单手撑着下巴,听了廉宋的话也没害怕,反而一脸好奇地问他:“那请问廉大人打算在我身上使出这些手段吗?”
廉宋静静看他:“你猜我打算用吗?”
谢昭勾唇一笑:“我猜廉大人该是不会用的。”
“这问题一点都不难。”
从高处看谢昭的感觉让廉宋心中隐隐有些不适,更何况他们如今一个人在牢里,一个人在牢外。为了减少这种不适感,廉宋蹲下身,这回终于和谢昭视线相齐了。
他清秀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满意之色,正视谢昭,认真道:“那些拷问人的手段,我一向只对犯了错的人用。”
这话让谢昭来了兴趣:“你觉得我没有犯错?”
“你当然没有。”
廉宋这话回得果决利落。
在地上随便找了根稻草,随意在食指上把稻草弯成一圈又一圈,谢昭好心情地看着廉宋,又问:“可是你不依照他们的话做的话,他们不会威胁你吗?”
“的确是说了些没意思的话。”
廉宋唇角微弯,有几分不屑,又有几分嘲讽,语气仍旧平静:“说我要是不做这事的话,怕是要落到和谢大人一样的下场,还会丢了自己的职位。”
谢昭这下子笑不出来了,手中缠了一圈圈的稻草也被他无意识地全部松开,重新掉落在地。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看着廉宋:“……那廉大人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和谢大人同进同退了。”
廉宋微微一笑:“廉宋不才,在刑部的这些年来,手底下审问过的犯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个穷凶恶极、作恶多端。手上难免沾了些血,可是这些年来从没做过噩梦,也没怕过什么善恶轮回。”
说到这,他声音更稳:“为什么?因为心无愧疚。”
谢昭已经猜出他要说什么,眼眸微睁,难得有些怔楞的模样。
“我不会做违背本心的事情,脏了自己的手。”
廉宋起身,伸手缓缓摘下了自己头顶的官帽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后脱下穿在外面的深色官服,只余下一件雪白的单衣。
做完这一切,他偏头看着谢昭,眼眸清澈,唇边笑意清浅,神态轻松,潇洒道:“这官,谁爱当谁去。”
这还没完,廉宋甚至还主动走进了谢昭旁边的牢房里,学着谢昭的样子,单腿曲起,靠在墙壁上。
甚至还有闲情去催门口的小狱卒把牢门给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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