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突然感觉眼睛火辣辣的,鼻子有点堵。
什么样的人?
太监?绝了子孙后代?
可现在明明已经不是了,他现在完整康建的,是个正常的男人,可为何偏偏她……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不拘男女,有一个总是好的,可我……”
古亭紧了紧手臂,低叹着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在想这事,我看你从娘家回来,就有些不正常了。”
“你怎么知道?”她瓮声问。
“我问小芽儿了。”
听了这话,晚香当即感伤没有了,反而有些恼羞成怒。想生他的气,又气不上来,只能恨恨地捏了他一把,转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
古亭将她捞了过来,温声道:“行了,别生气,我也是担心你。至于孩子——我们才成亲多久,你现在就担心这事是不是有些多余?”
“可我……”晚香顿了顿,道,“原主以前看过大夫,大夫说伤了身子,也有些亏空……”
“那你是信我的,还是信乡下这些大夫的?就算真有亏空,我帮你调养调养,肯定能养好。”
晚香这才想起问玉是会医术的,不过他也就精通妇科,也就是女人病。
当初是因为她,他专门寻了太医学的。学得到底怎样她不知,但后来她有些小病小痛,一些药膳滋养调补都是他一手经办。
比起乡下的游方郎中,晚香还是信任古亭。
因为信任他,已经是一种本能反应。所以晚香也没有多想,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她甚至很欢喜,忍不住转头抱着他的颈子,对着他脸颊来了一口。
这边,晚香刚意识到自己的孟浪之举,可已经晚了,明明屋里没灯,她也看见他盯着她的瞳子暗了下来。
这时,求饶已经晚了。
*
次日,晚香特别慎重其事,让古亭给她把了脉。
得知真的只是有些亏空,多调养调养就能好,她总算可以松了口气。之后她让古亭按方抓药,甚至拿回来的药,包括古亭做的一些滋养的药膳,她都十分听话的一一都吃了不提。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的新春。
这个冬天,杨家过得并不好。
家里闹得风风雨雨,虽然已经把老三一家子赶出去了,但杨家的日子并没有因此而消停。
苗氏短暂地压倒家里一切反对的声音,卖了三亩地,把杨大江欠的债都还清了,可这一切不过是混乱的开始。
家里损了几亩地,可杨耀宗还在念书,过年给先生的年礼,开年的束脩,这都需要银子。之前田兰花把先分地的事甩锅给何桂兰,真的就代表她心里不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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