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青砚感觉快要窒息之际,似乎一切结束了,看着那双脚收进帐中,他心中隐隐有些不舍。
他低头去收拾那些瓶罐。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撩起了那片软帐,就见榻上半躺着个女子,穿一身莲青色寝衣,衣领松松的垂下,露出半截玉颈和玉白色的肚兜。墨色的长发松松散散地垂着肩侧,铺了一枕头。
再抬头,这女子的脸竟然是——
乔大嫂?!
……
顾青砚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他额上全是汗,浑身燥热未退。
他抬手擦了擦汗,下一刻动作停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下身。
但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仿佛被针刺了似的。
“砚儿,你醒了没?我怎么听见你屋里有声音,你起了?”门外传来顾大娘的声音。
顾青砚侧头看去,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娘,我这就起了。”
“还早,你再睡会儿吧,娘去做早饭。”
可顾青砚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他很快就下了榻,将自己收拾一番,重新换上一身干净的中衣裤,才又去穿外衫。
出去瞧了下,他娘正在厨房里忙着,顾青砚这才转身回屋,不多时端了个盆出来,径自去了水井旁。
“你怎么自己洗上衣裳了?就这么一身衣裳,等会儿娘帮你洗了就是。”顾大娘听到动静,出来说道。
“我自己洗,娘你快去做饭吧,别管我。”
以前顾青砚就自己给自己洗过衣裳,也许在外人看来,读书人都不食人间烟火,该是只会死读书,什么都不会干才对,但顾青砚却不是这样。
洗衣做饭劈柴,什么都会,尤其是顾老爹去世后,他嘴上不说干活却是勤勉。
顾大娘笑盈盈地走开了,她并没有发现儿子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
一直到去了族学,顾青砚还在想那个梦。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那种梦,认真来说他最近做了两回。
两回都是他在侍候一个女人,似乎毫不避讳男女有别,做的还都是些比较贴身之事。
这也就罢,两次他都——
这大抵是顾青砚长这么大,最为让他窘迫的事了。
头一次还能说他年轻气盛,偶尔春梦倒也无妨,可这一次他竟然看到对方的脸。而更让顾青砚窘迫在心的是,他清晰的记得上次春梦也是从河边小树林回来。
这一次同样如此。
再结合那张脸,以及那句偷情之言,还有之前他明明知道不该,却蠢蠢欲动跟着对方走了的事。
顾青砚不傻,他活了二十二年,能考中秀才,又怎么可能是个傻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