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手紧紧抓住裙摆,“那个我有话要对你说。”
徐时礼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现在瞧见有人看着他支支吾吾欲哭无泪的模样,他心情更不好了。
徐时礼向来讨厌这种女生。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脑子里浮现出了温瓷的模样。
那小姑娘长睫下是一双好看的杏仁眼,瞳仁里头乌黑发亮,看着他时的目光总是坦然又直白。
她从来就不会这样扭捏作态地讲话,可是徐时礼认为她却比那些娇滴女生可爱得多得多。
他一米八往上的个子高出了唐苏酥一个头,手抄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冷漠,“如果你要说你喜欢我类似这样的话,那就免了吧。”
他的话可以说是极其的冷酷无情,完全让唐苏酥呆在了原地,她原本酝酿了两个星期的话完全说不出来了。
唐苏酥鼻子一红,手紧紧地拽住了裙摆。
他顿了一下,眸光落在她发顶,继续开口,“你叫”
他似乎是回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没从脑海里喊得出她的名字,最终说了句,“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来找我,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徐时礼转身离开。
唐苏酥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指甲陷进手心里
暮合时分,此时高三一班人还挺多,多半都是留下来学习的。
徐时礼回到班上拉开凳子坐下,从抽屉里掏出作业卷子,做了起来。
他同桌安逸转过来看着他,对他这几天早来晚走每天都交齐作业的行为表示费解。
安逸仔细回想了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
大概就是这个星期。
以往徐时礼都是和安逸前后踩准预备铃踏进教室的,然而从这个星期开始,他那完全不用学就能考他个几倍分的学霸同桌在每天他来之前就已经坐在位置上潜心学习了。
并且,安逸觉得他不是比他来早了一星半点。
安逸知道徐时礼没有把作业拿回家写的习惯,但是这些天他每一份一份不落地,居然都交了,据此可以推测这人到校的时间有多早。
不止早上,还有晚上。
按照以往的习惯,徐时礼都是准点下晚修铃走的,偶尔人不想学了还会提前给自己下晚修。
因为那人是徐时礼,人虽然对学习抱有轻蔑的态度,但是人可以轻松地驾驭,就算是看晚修的科任老师也没说什么。
然而徐时礼这周一改以往对学习的傲慢。
安逸觉得真是见了鬼了。
“同桌,你心情不太好?”安逸小心翼翼地打探。
徐时礼在物理卷子选择题上写下一个A,然后抬起头来,耷拉着的双眼死亡凝视着他同桌安逸,“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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