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过去,温瓷精气神被消耗得差不多,然而她还在与最后的计算题做斗争。
她不小心抬眼看了一下,发现徐时礼已经在刷手机了。
而他桌前打开盖着的《离散数学》,短短时间内几乎翻完了三分之二。
在这一上午的消耗中,温瓷势必要学好物理的后劲渐渐过去,剩下了心累。看着试卷上十几道不会做的空题,她心情开始低落。
连带着不用怎么学就能学好的徐时礼都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
自此温瓷决定不再抬头去自找心里落差,她得时刻提醒自己她对物理怀着的那份小心翼翼又深沉的爱!
温瓷换了只铅笔在草稿纸上正准备画个力的示意图。
倐地,“哒”一下,她的铅笔折断在草稿纸上,笔尖不知道蹦到哪去了。
温瓷:“……………………”
这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被徐时礼听到。
他看过去 ,对上温瓷怨恨深重的眼神……
徐时礼怔然几秒钟,干脆站起来,叹了口气,“别写了,哥哥带你去玩。”
温瓷“啊”了下,扬着头问他,“去哪?”
他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去哪都行,总之别写了。”
说着,他已经把书收进了他斜挎书包里,将斜挎包举过头顶,斜挎在肩上。
温瓷跟着收拾东西,起身背了书包跟着他往外走。
外面日头举过头顶,这个季节温度舒适,清风徐徐。
温瓷走在他身后,下省图前的长阶梯时徐时礼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她,两人并肩走下。
省图外就有一个地铁站,进了地铁站后温瓷也没问徐时礼要去哪,只是跟着他走。
午饭时间地铁人多,别说坐的位置,就连站的地方都勉强。
温瓷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被徐时礼抓住胳膊稳住了。
他将她往自己身边拉,温瓷直接就栽他怀里,笔尖撞上少年坚硬的胸膛,她吃痛地“啊”了声。
徐时礼好听略哑的声音至上而下悬落,“怕摔就抓住我。”
温瓷抓住他衣摆,抬头,以水汪汪微红的大眼睛对着他。
徐时礼心里一软,抬手,指腹刮过她鼻尖,心疼道,“很痛?”
温瓷被物理虐了一上午,如今他这么一问,温瓷突觉委屈,“痛。”
徐时礼眼里划过不忍,语气听起来挺心疼的,“那怎么办?我们不坐这地铁了,下一站下车带你打的去?”
温瓷诧异了,“我们不是买好站点了吗?”
温瓷摇头说,“不要。”
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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