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恍然大悟,“陈老师?”
陈卓尔转过身来,挑眉,“挂我电话就挂得那么干脆,难为你还记得我。”
温瓷:“……”
“不用叫我陈老师,我不是老师,只是在招生办帮老师们打工的研究生,我跟你一样是学生。不过温瓷同学,你怎么还是报了B大,有没有意向来我们法学系?”
陈卓尔带着她阔步往前走,温瓷本来想问他要带她去哪的,仔细一思索就没问出口。
过河拆桥不大好。反正不会少块肉就行。
温瓷对他的话感到意外,“志愿还能改?”
温瓷目光无意识掠过陈卓尔那头浓密的头发——的独独缺了一块的空荡荡的后脑勺,开玩笑说,“学长,我还想要我的头发。”
陈卓尔转头看她一眼,不忍地告诉她,“……学妹,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我这一头秀发已经有多难得。”
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陈卓尔一推开门,他径自走了进去。
温瓷站在门口,开门时门口吹进几缕热风,里头坐了好几号人,他们人手一个小风扇,风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刘海掀起来。
温瓷看见他们秃噜噜的颅顶,领悟了什么叫“头发和知识成反比”,她一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报法学这消耗头发的专业。
空气有那么一刻的静止,温瓷抬手尴尬地,“嗨?学长们好。”
陈卓尔招手让她进去里间的办公室,给了她一张填报单,“准学妹,开学自愿者还没招够,学长一看你就知道你长了张助人为乐的脸,当开学志愿者有多个好处,学长给你细细说来。”
陈卓尔拉了把凳子坐下,“这第一……”
温瓷明智地说:“学长!!不用了!”
她诚恳脸,“我报。”
陈卓尔赞赏道,“学妹你很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不学法学太可惜了。”
在陈卓尔温和的注视下,温瓷签下了那张卖身契。
走出办公室两步,她又折回来,“请问,学长,你们知道徐时礼是哪个专业哪个班的吗?”
陈卓尔提着手里的纸杯,一口热茶差点喷出来,“你怎么也找徐时礼?”
大学这么大,温瓷也就报着很小的希望问了句,没想到真的能问到,她眼神里流露出溢于言表的惊喜,“学长你认识他?”
陈卓尔一脸可惜地说,“学妹,你不会也是看那个招生宣传片才报考来的吧,师兄劝你年纪轻轻别指着谈恋爱。”
这位陈师兄顿了顿,“尤其是喜欢上一些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你的人。”
温瓷:“啊?”
“师兄就这么跟你说了吧,学校里跟他表白的女孩子不少,但是他明确表示对女生不感兴趣。今年宣传片里面有一个那个徐时礼的抓拍镜头,招生办被打破了电话。师兄是看你小姑娘挺好一个姑娘才提醒你的,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听见这话温瓷心里莫名还挺高兴的。
她故作惊讶道,“所以他单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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