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以后你就说你是我儿子,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徐时礼没什么反应,温瓷只能继续说下去,她声音越来越轻,“于是,他儿子每天都会在班里说:袁亮我爸。”
她一边打量着徐时礼的反应,声音变得很轻,很缓,尾音又有点不太确定的上扬,“袁亮我爸……原谅我吧?”
徐时礼:“…………………”
温瓷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她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习得一门叫以不变应万变优秀的课程。
但是——
她不知道要以啥应不变啊?
徐时礼这个人,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
这让温瓷特别有挫败感。
他不说话,温瓷也不说话了。
眼观鼻,鼻观心。
时间跟静止了似的。
而他并没有打算跟她说话。
他手机好像震动了一下,温瓷看见他摸出手机放耳边,口吻冷漠“恩”了两下,最后目光在温瓷身上停留了两秒,转身径自走了出去。
?
说时迟那时快,在经过温瓷时,她直伸出一只手,轻轻扯住他衣摆。
他停下来,视线扫下来。
温瓷低垂着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仰头,“你不打算理我吗。”
小姑娘皮肤白皙,脸上也没了刚才的那股子讨好和雀跃,唇角拉得平直,强忍住那股丧气和不高兴。
徐时礼顿了顿,从头到脚连头发丝表现了低气压,终于,他说话了。
然而他的气压低到出口时语气降到了冰点, “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他的声音冷冷的,沉沉的。
他不大高兴。
不能说不大高兴,完全就是一副不高兴的死样子。
他这副样子,让温瓷毫不容易试图营造起来的一个轻松又欢快的重逢氛围破裂得干干净净。
温瓷本人,也被这炎夏之中他的冰冷给劈得不知所措。
温瓷很懵,紧接着又听他说——
“你付得起责吗?”
他几乎带着嘲弄说,“你真的想过负责吗?”
温瓷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她不知道他会因为一件衬衫那么生气,要是早知道她估计就不会这么干了。
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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