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闲大热天的披头散发碍事,就把头发随便往脑袋上一挽,扎了个丸子头,露出修长颈脖。
徐时礼把手上的盒子给她,“鞋,换上。”
换好鞋后,徐时礼说带她去个地方,就勾起钥匙带着她出门了。
改装过的雷克萨斯发出帅气的轰鸣声从地下车库驶出,以一道流线极速驶出小区。
驾驶座的人车开得专心,那种转动方向盘的动作隐约透露出几分自得的帅气来,温瓷时不时看他几眼。
徐时礼若有所觉,流畅地转着方向盘,出声说,“你要说什么?”
温瓷将手放腿上,手指指尖蜷缩起来又缓缓放下,“我们去哪?”
徐时礼抿了抿唇,半宿没开口。
就在温瓷以为他不准备回答她时,发现他将车缓慢减速直至在路边停下,然后侧过眸来看着她,“带你去看看医生。”
温瓷眼里划过惊讶,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便听见他的询问,“好不好?”
温瓷眸光暗了几分,睫毛往下垂得很低,她轻声说,“哪方面的医生?”
徐时礼正斟酌措辞,便听见她小声问,“你觉得我需要看心理医生吗?”
徐时礼视线往下瞥到温瓷双手抓紧裙摆的动作,下一秒徐时礼对上她目光。
少女的眼睛里平静得很,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徐时礼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仔细斟酌着字句,“温瓷,这跟感冒发烧没什么区别,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徐时礼眸光如炬,征求着她的意见。
温瓷败下阵来,点头。
车子被重新发动,京城内环早晨车流多,徐时礼不得不放慢车速,花了半个钟穿梭过车流后,一路畅通无阻。
四十五分钟后,车子驶入京区附属第三军医院停车场停下。
徐时礼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另一边自然而然牵起温瓷的手往医院大楼去。
手落入一双温和有力的掌心中,温瓷垂眸默默盯着扣在一起的一双手看。
他空出的那只手掏出手机给林挽打了个电话。
“你科室在哪?”
“好。”
“我现在带她过来。”
林挽去年评了职称,办公室独立在科室外的行政大楼里,徐时礼带着温瓷进入行政楼在一楼往右拐走到尽头,敲响办公室的门。
“笃笃——”
里头让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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