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也该完工了。
晏清河摇头:“有一个合适的瓦匠还在沟通中,但是他老人家现在很少出山。质略逊一筹的其实也可以,但是我们长住的地方还是尽善尽美的好。”
入住地方需要尽善尽美这一点上,朗潇很赞同晏清河的观点。
在朗潇那个年代,优秀的瓦匠向来不缺,没想到现在找个好瓦匠已经这么艰难。
想着还要在晏府住上几天,隔天,朗潇溜达着去了晏父那里。这几天都没见晏书,他闲着没事,就去探望一下。
结果扑了个空。
朗潇坐在椅子上,捧着茶,主位坐着晏父和晏母,晏父手隐蔽的时不时揉着膝盖。
“怎么没见晏书?”
晏父满脸不自在的扭头看晏母,晏母低头喝茶,没理他。
朗潇直直看着晏父,等答案。
晏父左扭扭右扭扭,就是不去看朗潇,最后,他视线落在晏母裤腿上,不动了——哎呀,今天这花纹怎么这么好看?
“晏书昨天送他太爷爷那里去了,老人家觉少,住的地方也清静,送个小奶娃过去添几分热闹气也挺好。”
朗潇:“您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们一声呢。”
晏父继续盯着晏母,不敢往朗潇那边看——哎呀,我媳妇儿今天穿这鞋也好看!
朗潇掰着手指头算算,这才送过来几天?就又被人送走了?
朗潇:“书书是太调皮了?”
晏父:“怎么会呢?晏书可乖了。”
朗潇无奈了:“您说话时候能看着我说吗?”
脖子都要扭九十度了,说话的人是有多心虚?
晏父一直冲晏母使眼色——媳妇儿,你一口茶喝五分钟了!
朗潇还在坚持不懈的询问,晏书虽然张口闭口要打天下,但也只是在他面前这么说而已,起码在晏清河面前,晏书还是很有分寸很懂事的。
但是就是这么懂事有分寸的晏书,五天之内被送了三家,朗潇就不免想得多了。
想得一多,朗潇说话间不免带了几分控诉:“晏书虽然不是晏哥的血脉,但是我和晏哥如今是一家,我的孩子就等于晏哥的半个儿子,您不能如此偏心啊。”
对着朗琅就当宝贝似的争着养,对晏书就是养了两天就把他赶往其他家。
朗潇脑内已经被——单亲父亲带娃入赘,进门后发现自己儿子被整个新家庭集体排斥,为父则刚,他要为孩子勇敢发声——这一剧情填满,看晏父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埋怨。
——媳妇儿,江、湖、救、急!
晏父眼睛都快挤抽筋,晏母一口茶终于喝完了。
对着已经完全入戏的朗潇,晏母合上杯盖,慢条斯理:“我们到底偏不偏心这个问题——不如你今天把书书接回去养上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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