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五叔叹惋道:“朗贤侄,你不能拿你自己的任性去赌整个晏家的明天。”
朗潇抿唇,这些人虽然市侩,但是说得话却也有一定的道理,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跟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说科研院和东部基地真的要因为他去拿晏家开刀……后果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见朗潇有些犹疑不决,晏三叔和晏五叔对视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你这终端,单是制作就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吧,你还要给他们免费发放人手一个,这么大的损失,你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把亏空给补回来?”
朗潇对这个倒有些不以为然。
诚然,他最开始时候确实想着赚钱,但是到后来,他的想法已经从赚钱变成了如何更好的为民众增加便利。
想要这座城市的居民能够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一些革新就必不可少,终端的普及也是其中之一。
晏三叔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贤侄啊,晏家上下数千口人都指望着这一口饭活着呢,在座的人,哪个家里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养活,实在是迫不得已,我们才拉下老脸过来求你。”
气氛再度陷入静滞。
朗潇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晏父晏母各有自己的心思。
包打听和祁安身为外人,不好冒然插手别人家事,只在后面默不作声站着。
位置摆放考究的座椅像是横在主支和分支中间的天堑。左右两边的人,泾渭分明;主位上的老太爷坐在中间,两不偏帮。
一道温润的嗓音开了口,话语拂过耳畔,带着一股寒雪撞竹的清冽:“这怎么能算求人呢?我怎么看都像是仗着人多前来威胁的。”
晏清河徐徐开口:“三叔五叔上了年纪,考虑事情就容易犯糊涂。”
不等对面反驳,晏清河继续说道:“您们张口闭口把潇潇和整个晏家绑在一起,太过牵强了吧?归根究底,潇潇只是入了我的门,和你们这些分支连一根头发丝的关系都没有。”
“再者说,这次是因为终端,外界的人扬言要切断我们的经济命脉,你们就急里忙慌跑过来威胁潇潇,潇潇心软,倘若他真得让步了,下一次呢?”
“下一次又出了人才、食物、交通、武器方面的牵扯,他们又扬言要切断经济命脉了,你们是不是还要继续厚着脸皮过来威胁潇潇?”
“您们说一步踏错,晏家的百年根基就要毁于一旦,我倒是想说,一旦今天受制于人,以后处处都要受制于人。”
“这件事一旦被有心人透露出去,世人只会看到我们晏家是如何的软弱好欺,到那时,是不是所有人都能以切断晏家命脉做威胁,进而胁迫我们做各种不愿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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