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骞对此强调多次,但是没有一次南先生肯听。
南斯骞把酒放起来,自己也不喝了。
饭桌上南夫人问了几句家常,气氛还算和谐。
南斯骞正琢磨着找时机问陈廷的事,南夫人把小碟转到他面前,说:“这个蛋糕很好吃,明天早晨让刘嫂做点给你带走,给同事们分一分。”
南斯骞尝了一口,意外的合口味。他点了点头,说:“我当早饭吃吧,明天去s大体检,后天才能见到他们了。”
南先生喝水漱口,不温不火的说:“上班当个小医生能有什么出息?”
老套路了,接下去必然又是一顿批。
南斯骞嘴里吃着蛋糕,咽下去才面不改色的说:“要不您给我指条明路吧爸,你让我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南先生把水杯“叮”一声放在桌上,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南斯骞看着激荡不停的水面,缓和了一下语气,温声说:“当初不是您让我不要好高骛远,让我从基层干起……”
“我让你从基层干起,没让你不思进取!”南先生怒气打断他。他天生一副不怒自威的脸,一说话那语气更骇人:“陈廷那二世祖都开始接手公司事务了,你看看你,一天天的都在做什么?!”
南斯骞心说我还能做什么,我就累死累活的上班呗。
南先生被他沉默的态度惹怒,拍了拍桌子,“我不让你进公司,你就不进了?南斯骞,想要什么你就说出来,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最看不过的,就是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南斯骞是真的没有心气争,父亲打拼的基业给他他就要,不给他也没关系。
这说好听了是内敛稳重,说难听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有什么办法,他天生就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性格。
南夫人皱着眉说:“少说两句吧。”
南斯骞用湿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低声说:“我回房间睡觉了。”
南先生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怒气冲冲道:“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先看看你是什么态度!”南夫人把精致的瓷碗搁在桌上,筷子也一并搁下,“儿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非要让他饭都吃不好,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讲,非要吵……”
南斯骞顺着楼梯往二楼走,逐渐听不见餐厅里头夹枪带棒的对话了。
他已经习惯了。
南家老宅装修的非常中规中矩,除了二层挑空的面积稍显大一些。除此之外,整个二层基本都只有南斯骞在用。这里有他的卧室、健身房、钢琴室、书房,还有电影间。
南斯骞看了会儿电影,去健身房打开跑步机慢跑,约莫十五分钟,手机响了。
他戴上耳机,调慢了速度,“喂?”
那边停顿了一下,才试探着问:“哥,我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南斯骞简短的回了一个字:“别废话,说事儿。”
陈廷犹豫道:“你这喘的,叫我怎么说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