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脑子里蓦然划过灵光:“因为我现在还有要事禀告!”
容许辞唇边噙着笑,看着他的目光没什么温度。
“我方才在城内捉到一个宵禁时仍在外面的人,正是左相寿宴那天登台的乐师!”
瓷片深入的动作顿了一下。
徐卫习武之人,如何注意不到他的变化,只觉得有戏,顶着压力道:“我想着他在这大半夜出来定然有所图,已经派人去查了他这一天的行踪,亦将人带回西殿好生看守。殿下您现在……”
容许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现在如何?”
“宵禁时不入府内而见街城,应当如何,如今大夏的律法你是都看不见吗?”
徐卫愣了愣,垂下头:“是属下僭越,这就去……”
“他在西殿?”
徐卫一个磕巴:“是。”
“我会叫人看好他。”
容许辞扔开手中的瓷片:“还有事?”
徐卫:“没……”
“既然没了还站在这里,是打算这一晚上都睡在我端王府了?”
“卑职不敢!”
容许辞一抬眼:“那还不滚?”
徐卫行了礼,转头出了大殿。
夜风吹得他一个激灵,他在路上一抹额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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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许辞打发了徐卫,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老头,叫人来把人拖了下去,方才离开大厅,提起轻功,几个起落,悄无声息地跃上屋顶。
王府的布局他早已熟悉,直到停在某座黑暗无光的屋子外面,守在门口的小厮心惊胆战地跑过来询问,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何事。
容许辞一双黑眸沉沉地望着小厮,将对方看得浑身僵硬,方才敛了眸光,淡声道:“正巧路过,这便离开。”
“吱呀——”一声,院子里的屋门忽然被人拉开。
有人站在屋里,吹燃了一支火折子,而将原本冷清的院落中点上如豆的暖色。
那人生得极美,眼尾缀了枚泪痣。
像是清水里蓦然泼入的一笔最黑最深的浓墨,夺目得摄人心魄。
容许辞原本要离开的动作蓦地一顿。
门内的人语调平静无波:“殿下既然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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