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这,这两个小零件我忘记是哪的,装不回去了。”小刘急得不行,一个劲擦汗。
“什么,这零件怎么还能多出来?”陈琛声调尖锐,发出刺耳的调子。
陈琛着急忙慌扑上去,不敢再让小刘碰他的手表,自己把多出来的两个零件收起来,一阵旋风刮出办公室。
“向东,你等我下。”小刘见钱向东要走,忙叫住他,收了工具揣进包里一起出来。
二人出了办公室,小刘道:“陈琛脑子有病吧,我的手艺可都是你教的,你不给他修,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帮他!”
小刘嘿嘿笑道:“其实我刚才是故意的,我早就想都拆开看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没人舍得把表拿给我糟蹋,今天终于遇上个送上门的傻子。”
钱向东向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小刘今个要是真给陈琛修了,那他以后再不会教他一点东西。
对于小刘刚才的表现,钱向东很满意,笑道:“谢了。”
“这有什么。”小刘调侃道:“你可是我师父,我怎么也不能欺师灭祖。”
钱向东摸了摸口袋,“我东西忘在办公室里,刘哥你先走吧。”
“那行。”
钱向东看了眼小刘离开的背影,转身回了公社。公社这会儿静悄悄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他快步走到办公室,发现办公室的门半掩着,从门缝中看进去,就见张涛弯着腰站在桌子旁,正在一叠稿纸上改动什么。
张涛擦掉稿纸上钱向东的署名,换上自己的名字满意的笑了。
“钱向东啊钱向东,你可别怪我,这是你欠我的。上次的事情我本来只是想给你个教训,你乖乖受了,让我自己舒坦了。或者识趣的自己离开,给该得的人让位不就好了。可你偏不,非要和我作对,害我赔了那么多钱。现在这份内燃机图纸就当是你给我的赔偿,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会做人,得罪我!”
张涛想到钱向东刚才对他的态度,那份小心翼翼可是实实在在的。这是后悔得罪他了吧,可惜已经晚了,这仇他记下了。
这东西他就是要了,钱向东一个没权没势的庄稼汉子能怎样,闹起来,最后吃亏的还不定是谁呢?再者说,就凭他刚才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他敢吗?
钱向东看见张涛起身,立刻躲进左边拐角处。
钱向东靠在墙上眸色暗沉,看不出眼中的情绪,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竟是笑了。
有些人果然只要你稍微示弱,他便立刻记吃不记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钱向东请假可不是真为了参加钱向富的婚礼,而是想在家里多陪路莳玩。
钱向东没往家里拿多余的东西,钱向富的婚礼还是办了起来,和村里其他人家一样,八个菜,四荤四素。
因为新娘子是知青的关系,这次参加婚礼的不止村里人,知青们也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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