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莳看过信后,转头就忘了,继续和钱向东甜甜蜜蜜的过他们的小日子,每日歪缠甜言蜜语,就是为了能多玩半个小时的贪吃蛇。
钱向东他们的日子蜜里调油风调雨顺,向阳大队金家却几乎迎来了一场灭顶之灾。
韩家韩金竹的父亲韩福冬日上房休憩,脚滑从房顶摔下,摔到了脑袋。幸而送医及时,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仍未脱离危险期。
不过短短三日,医疗费用就是韩家承受不起的了。韩老太太拿了大部分医药费,韩金竹的母亲赵菊也从家里借了一百多元钱出来,韩金竹的妻子秦长香也从娘家借到一百元左右,其他韩家亲戚也凑了一百元左右。这么多钱,连开颅手术加上各种费用硬是全部用光了,刚刚护士还来催缴药费。
韩家人愁容满面,赵菊坐在韩福头上望着老伴这副人事不醒脑袋上插满管子的样子啪嗒啪嗒掉眼泪。韩金竹抱着脑袋蹲在墙角,恨自己的无能,秦长香手足无措,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样安慰韩金竹。
就在压抑而沉闷的气氛中,忽然有人提道:“金竹,我记得你和钱向东是好朋友,曾经你父母也算勉强对他有救命之恩,你可以去问他借点钱。”
“是啊。我记得钱向东上班也有一年了吧,一个普通工人工资能有二三十块,他们科研人员肯定更多,他一个单身汉哪里有花钱的地方,就算再浪费,一个月也能剩下三十元钱,那么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元钱。虽然对于你父亲的药费而言九牛一毛,但是还是聊胜于无,总能先解燃眉之急,你可以去问问。”
有韩家兄弟担心道:“这么多钱,人家钱向东能借吗?人也要结婚用钱,眼看着三叔这头就是个无底洞,这钱填进去就是打水漂。金竹家什么条件,钱向东也不是不彻底,明显这钱一时半会还不上,甚至可以说一年两年都还不上,十年八年能还上都是快的,兴许就一辈子还不上了。谁能愿意借钱,又不是直系亲人?”
“所以说什么朋友不朋友的都没用,有事的时候还得是自己亲戚。你把人当朋友能舍出去命,人家可未必会全心全意对你。”
韩金竹哑着嗓子,看着说风凉话的小叔,低低道:“我没拿命救过他。”
小叔撇嘴,“上次毒蛇……”
“那也不是我拿命救,而是路莳。”
“行了,闭嘴,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韩老太太喝斥道:“不管怎样,金竹你都要得去问问,这可是你父亲救命的钱。实在不行,你别把情况说的这么严重,好像这钱拿出来就真打了水漂一样,你就说得轻一点,让钱向东以为有了他借的这笔钱你父亲就能出院,就能治好。他不知道咱们家欠了多少外债,也就能好借不少。”
“好,我去。”韩金竹从地上站起来,大概是起得猛了,他摇晃两下,秦长香赶紧扶住他。
“奶奶,我和金竹一起去吧,他这个状态我不放心。”
韩老太太道:“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医院这头才需要你,你妈自己在这里能照顾好你爸吗?家里那头眼瞅着一堆活,你就别裹乱了,赶紧跟你妈在医院照顾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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