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寿为表示歉意,更多的是安抚县令,把家里的马奶酒都给县令带走了,并且油茶面和方便面牙香等物也没少带。这些东西送给县令正合适,因为不贵重,让人看见了也不算送礼,但又是紧俏货,玉林镇上不好买的吃食。如此县令便又高兴起来,总得来说这顿方便面吃得他很满意,很丰盛。虽说没饮成酒,但并不是熊家不重视他,任谁家夫郎有这么个怪毛病,也不能拿命招待他,县令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可以理解,也没放在心上。
“马奶酒当初便是我买给你尝鲜的,你还没有喝过呢,这下都给县令拿去了,你怎么不自己留下一壶?”唐寿看着熊壮山问道。
熊壮山同样定定看着唐寿,“你害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酒的。”
听到熊壮山的回答,唐寿的心暖得如同外头的骄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这发自真心情不自禁地笑容,使得他的眼睛里似乎坠进了星星,璀璨夺目,熊壮山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看得痴了。
其实唐寿没有对酒精过敏的毛病,而是他害怕喝酒的人,或者说是喝酒人的醉态。
第七十一章 唐寿的心理阴影
那会儿唐寿正在读小学,唐爸和唐妈闹离婚,整宿整宿的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是铺天盖地永无休止的争吵,接着就又是大段大段不着家的日子。
这时候唐妈就会哭,乍开始还好,只是咒骂,先是咒骂唐爸,骂了一阵便开始咒骂那个勾引了唐爸狐狸精,后来咒骂的对象又变成了他。唐妈也从一个温柔慈善的妈妈变成了个不修边幅的泼妇,张嘴就是怨天尤人的抱怨与谩骂。
这般行径只会将偶尔还会回来一次的唐爸越推越远,慢慢的唐爸连偶尔一次的家也不回了,到最后唐妈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了。这时候的唐妈似被逼到了绝境,整日里阴沉沉的吓人,慢慢的开始酗酒。不知道哪一日起,酗酒后的唐妈开始打唐寿,边打边骂,将对唐爸的满腹怨恨全部发泄在唐寿的身上。恨唐爸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意,说跟人跑了就跟人跑了。又恨唐寿没用,也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说些软话,求求他爸不要抛弃这个家。
唐寿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看着醉醺醺理智全失的母亲吓得只知道哭,可他的哭声不但不能换回母亲的理智,反而更加刺激了唐母的神经,打得越发恨了。后来,唐寿终于知道他的哭求换不回来母亲的怜悯,只能换回更多的暴打就不哀求了。实在被打得受不了,就往起藏,床下、柜子里、桌子下,这些地方唐寿都躲过。可惜,最终的结果往往都是被唐妈薅出来继续打。
那天唐妈喝了许多许多酒,唐寿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门关得严严的都还能闻到那股酒味,他害怕的恨不能将自己蜷缩进墙里,可是他终究还是不会隐身,被唐妈从屋子里薅出来打。那一次唐妈打得特别狠,落在唐寿身上的拳脚似将他的五脏肺腑都打移位了,到最后唐寿连叫都叫不出来,慢慢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疼,疼到后来便剩下了解脱,他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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