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佛斯号不比奥尔杰克斯森号小,而且还是香克斯的船。
在芙蕾雅看来,香克斯的,就是她芙蕾雅的。
芙蕾雅快乐在船上跑来跑去,爬上桅杆,爬进仓库,最后跳上甲板挂着香克斯的手臂上。
“好厉害啊——香克斯!好棒的船!”
眼睛亮闪闪的。
香克斯单手抱住芙蕾雅,脸上也浮现笑容,炫耀道:“是吧!”
他像十八年前那样,把脸颊贴着芙蕾雅蹭,“看图纸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但他毕竟不是十八年前的少年了,胡茬蹭得芙蕾雅酥酥麻麻,一身酒气里又混杂着成年男性的体温。芙蕾雅不太自在地扭身,脸上红了一块。
她用手推他,香克斯故意做出被推到、站不稳的样子。
芙蕾雅又赶紧扶他。
“啊——吓我一跳,还以为要摔倒了呢。”香克斯笑嘻嘻,“断了条胳膊平衡性就变差了啊!”
“真笨啊香克斯!摔倒了也活该嘞!”芙蕾雅白他,两只手却团着香克斯的胳膊不放,小心地扶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香克斯笑着道歉,有用胡子拉碴的下巴蹭芙蕾雅。芙蕾雅脸上红起来,不大自在,却想着香克斯的平衡性,没有推开他。
芙蕾雅专心扶着他,没注意香克斯整个人都倒在她身上,几乎把她环抱起来。两个人看起黏黏糊糊贴在一起,异常亲密。
“芙蕾雅~”香克斯撒娇,“我还没有吃早饭,我们去吃饭吧。”
“不行啦香克斯,我们没有洗漱呢!巴基又要说我们是邋遢鬼了!”
“诶——”香克斯做出为难的表情,“但是我一只手很不方便耶。帮帮我吧芙蕾雅。”
“什么啊香克斯,那你之前都是怎么洗漱的啊?”
“唔——都是船员帮我的,但他们都很嫌弃我。”香克斯泫然欲泣。
“啊——他们怎么这样!那好吧。”芙蕾雅勉为其难,“走吧走吧~我帮你拧毛巾~”
“唔,刮胡子也要……”
“知道了知道了~”
“挤牙膏也……”
“你很啰嗦耶香克斯!”
“拜托了吗芙蕾雅~”
两个人如胶似漆地跳走了。留下一船懵逼的船员。
“呕——”有人受不了,干呕,掐着嗓子学香克斯,“‘一只手很不方便耶’呕——‘大家都嫌弃我’呕——”
还有人吐口水,“老大真他妈不要脸!”
顿时甲板上一片呕声和吐口水声。
倒是耶稣布冷冷一笑,对他们说:“老大撒娇怎么了?人家有妹子能对着撒娇,你们有吗?”
这谁受得了啊!一下子船上就沸腾了,都梗着脖子嚷嚷着一些恶心、我才不要呢、男子汉、那是我不找一类的话。
已婚人士耶稣布冷笑,面露轻蔑。一群单身狗霎时恼羞成怒。
贝克曼咬着烟,在一边安静地伫立,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却抵不住大家的好奇,怎么就过了一晚上,他们船长就多出来个女人来,而且还这么亲密,一副真爱的架势。
拉基·路作为代表,去问昨晚唯一清醒的贝克曼。
贝克曼面无表情,捻下烟,在手里转转两下,声音低沉。
“芙蕾雅。”他就说了这么一个名字。
拉基·路顿时懂了。
“她不是死了吗?”拉基·路睁大眼睛,“而且不是说她和老大青梅竹马?”
贝克曼也不清楚,只是昨晚听芙蕾雅哭了半天,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关时间的恶魔果实一类的吧……”贝克曼咕哝,微微抬头,看着白色的烟雾从自己指尖上升。
他吸一口眼,“嘛……具体的,只有香克斯和她自己知道了……”
香克斯哄着芙蕾雅帮他洗漱完,又哄骗她在餐厅帮自己布菜。
他右手举着叉子,伸向一边的葡萄酒,又窘迫地缩回来,叉子想放下,但叉着一颗鸡蛋怕他乱滚。
他张张嘴,苦恼地看向芙蕾雅,小声叫她:“芙蕾雅~”
芙蕾雅咬着叁明治翻白眼。
“你好笨哦香克斯!”她骂着,伸手拿起葡萄酒瓶,往他的杯子里倒酒。
香克斯又挥挥自己被占用的右手,看她。芙蕾雅向前一步,举起杯子,将杯沿递上香克斯的嘴唇。
香克斯看着她,眼睛里有光,微笑着低下头,在芙蕾雅的帮助下喝了一大口酒。
芙蕾雅刚放下杯子,香克斯又贴过来蹭她。
“帮大忙了~芙蕾雅~”
芙蕾雅用胳膊肘戳他,“坐回去好好吃饭香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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