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芙蕾雅手上,罗西自己身上都被他弄得脏乎乎的。芙蕾雅跳下床拿来湿纸巾,把自己和床擦干净,又帮他擦身体。
罗西简直想把自己蜷成一个球,滚到海的最深处。可芙蕾雅还摁着他,在他小腹上摩擦,他很快又感到腰后侧方酸麻,阴茎又一跳一跳地站了起来。
明明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却好像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他呜咽一声,几乎真的要哭起来了。
芙蕾雅觉得他那个要哭的表情真是该死的可爱,忍不住亲了亲他,再一抬起头,他又露出一种小动物受惊吓的可爱表情。她咯咯笑,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猛烈地亲他,一下一下,像是小孩子那样又多又密地亲。另一手扯开裤带,扯下裤子和内裤,坐到了罗西胯上。
罗西都还没从芙蕾雅忽然来兴致的吻上醒来,就霎时感到自己的阴茎进入另一个潮湿温狭窄的地方,大腿上方、肚子下方感到成年女子的体重。
他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往下一看,女人的腿就在他眼前大张着,小腿折在他胯两边,阴唇被挤开,他的阴茎消失在其间。
他最羞于启齿的梦境也没有这种清晰、淫秽的画面,他的理论知识还不足以支撑起一副如此真实的幻想。他恍惚间还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发生了,惊讶得动弹不得。
芙蕾雅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腰窝上。芙蕾雅在大海上漂泊,肤色被太阳晒出深深浅浅的小麦色,衣服的晒痕、比基尼、泳衣、短裤、短袖的痕迹都很明显。罗西南迪白皙宽大的手掌下,女人的细腰上两个深色的肤色之间边界明显。
视觉上的强烈刺激,罗西南迪猛地红了脸,无措地不知如何是好。芙蕾雅扶着他的手臂动起来,强烈的快感袭击,顺着脊背攀上罗西南迪的脑髓,瞬间罗西南迪再难思考。
他沉浸在一片潮热和馨香中,欲仙欲死。他迷迷瞪瞪,看见蜜棕色胸脯随着女人的动作,欺起伏摇晃。芙蕾雅扬起脖颈,微张红唇,绿眼睛眯起来,轻飘飘地觑将他一眼。
罗西南迪忽然猛烈地流鼻血。
鼻腔的毛细血管破裂,鼻子里腥甜,红色的液体小河一样流出来,沾湿了他身上和被褥。他急急忙忙用手捂住鼻子,芙蕾雅放声大笑,停下下身的动作,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鼻尖。
罗西愣愣抵抗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被春水洗涤的绿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清透的绿色中倒影着他傻乎乎的脸。
海浪蔚蓝的波辉在整个房间流动,昏暗梦幻的光线中,整个房间散出一种梦幻的感觉。
他也好像在做梦,梦中他躺在柔软的云上,一个漂亮女人坐在他身上,和他赤裸地纠缠在一起,靠得这么近亲吻他,笑着看他。
他忽然摔倒在地,摔在玛丽乔亚的紫丁香高树下,强烈的太阳光穿透云层的剪影,从斑驳的树叶和紫丁香花片中射下来,紫丁香味的阳光熏人,熏得小小的罗西南迪头晕眼花。
他才几岁大,一生中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总说一些难懂的话,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里都有奴隶,自己家里却没有,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孩子对他非常的坏,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不喜欢自己,刻意甩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表妹会突然把自己推到在地。
他母亲妹妹的孩子,那个把红色长发藏在泡泡头盔里的女孩趾高气昂地看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已经不记得那女孩——那个本该成为他或者哥哥妻子的女孩,到底说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当年抬起头,藏在刘海里的红色眼睛看见天空蔚蓝,眼光刺眼,女孩的脸在背光的强烈光线下模糊不清,只有一头家族特征的张扬红发飘荡在泡泡头盔里,涂了唇膏的嘴巴一张一合。紫色绿色的树影摇曳,紫色小花瓣飘摇坠落,玛丽乔亚倦怠的夏季热风吹拂紫丁香树叶。
沙沙——沙沙——
他忽然猛烈地流鼻血。
树叶声,尖叫声,脚步声,轻言细语,他被搂进一个沁满紫丁香香气的温柔怀抱里。淡淡的香气,并不熏人,只觉得好闻。他把流着鼻血的小鼻子在这个紫丁香味道的怀抱里蹭了蹭,紫丁香味道的怀抱没有嫌弃他,只是发出了一声温柔的笑声。
啊,母亲。
这是他亲爱的母亲。
他身上有母亲的紫丁香味。
罗西南迪开始哭,哭得稀里哗啦,涕泪横流。芙蕾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稍微好笑地揩掉他的泪水,更多的泪水很快又从罗西的眼眶掉落。泪水沾湿整张狼狈的面孔,混进流个不停地鼻血里,血色泪水晕开,变成玫瑰色的墨水,沁入整个床铺。
芙蕾雅生怕他流鼻血流死,想要中止先看看他的鼻子。一直被动承受的罗西南迪,放在她腰上的手却开始用力,手臂肌肉绷紧,握住芙蕾雅的腰。
金发干燥又被汗水打透,红色的眼睛迷离地看着她,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根本没看她,而是穿透过几百米对我海上在看虚空中的某一处。
芙蕾雅想了想,俯下身蹭了蹭他湿漉漉的脸颊,鼻血和泪水沾上那头自由的红头发。
“你还想继续吗,罗西?”她轻柔地在他耳边问。
罗西南迪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她点头,好像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这是下意识地在附和这个声音。
手指插进罗西南迪潮湿的发间,芙蕾雅轻轻摁压他的头发,笔尖拱了拱罗西的鬓角,嘴里的热气喷洒进罗西的耳朵里。
“说出来嘛,我想听你说出来~”
罗西滚滚喉结,喉咙里发出一声,他艰难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继续……请……继续吧。我想和你做下去。”
“很好。”
芙蕾雅立马嘻嘻笑起来,表情神气,啪嗒一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下身继续套弄罗西的阴茎,同时握着他的手覆到自己鼠蹊部。
“那就别光享受,也摸摸我。”她教导。
罗西南迪迷茫地看着她。
芙蕾雅的手指摸上罗西南迪的鼠蹊,指尖顺着那个沟滑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沿着脊背攀升,罗西南迪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双腿绷直,爽得头皮发麻。
芙蕾雅轻笑,推了下他的手。罗西南迪颤颤巍巍地把手指摸上芙蕾雅大腿内侧往小腹上转对我那条沟,学着芙蕾雅那样滑过,手指颤抖,没轻没重的。
芙蕾雅眯起眼睛。“不错,不错,摸摸我的胸,你一直看她,你想摸摸她们对不对?”
罗西霎时不能把目光再从芙蕾雅的胸上移开了,他觉得简直是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带着他的手上升,握住了一团柔软的脂肪。柔软丰腻的手感几乎奇迹,他无法形容一瞬间他的心情。
罗西呆呆看着芙蕾雅胸部的表情呆滞,脸上混杂着血色和泪水,狼狈又可笑,但芙蕾雅却觉得他真的非常地可爱,甚至于可爱得过分了。她只见过他叁次,就已经开始喜欢他,想要一辈子把他珍藏,像珍藏一把名刀、一件古董、一件举世无双的珠宝,她不禁俯下身去吻他。
“罗西,罗西。”她具有魔力的声音呢喃、重复,“你是我的,罗西。多弗朗明哥、海军、世界政府、那个小鬼,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这抢走。”
罗西为她声音里认真的占有欲而吃惊,他不能明白芙蕾雅突然涌起的感情,不能明白她的喜怒无常。
芙蕾雅也不需要罗西明白,她只需要罗西为她而失控,因她而快乐,在她的指引下走到高潮。
当然,当然,罗西南迪无法反抗芙蕾雅,她占据高位,占据着主导,手握着力量和罗的性命,一切的一切都变成芙蕾雅手里的锁链,拴在罗西脖颈上,她轻轻一拉,罗西就要倾倒。
罗西被动地在她身体里膨胀、颤抖,难以自持地自己配合着抽动,直至高潮。
他一声中最猛烈的高潮,他无法理解这一切,无法理解控制着他身体和头脑的强烈快感。足足好几秒,他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看着芙蕾雅叫喊,脚尖绷直,眉头紧蹙,似痛苦、似欢愉。
几分钟里,他们的身体仍然不知不觉地紧贴在一起,谁都没起来谁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起。芙蕾雅轻抚着罗西的头发,眯着眼,喉咙里发出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舒服得呼噜声,小幅度地用头顶蹭着罗西。
罗西没有抽离的阴茎再次在芙蕾雅身体里硬起来。芙蕾雅轻笑,用白色薄被给他擦干净脸,双手捧着他的脸,道:“这次你来。”
“我……来?”
“对,你来。我不喜欢服务别人,所以你来。”
“可……”罗西眨眨眼,羞怯地说,“我不会……”
“你会,罗西,你会的。”芙蕾雅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这是本能亲爱的,每个人生来就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如果我不舒服我会告诉你的。”
芙蕾雅说完,当真就不动了,躺在罗西身上,等着他自己行动。半晌,罗西才动起来,手臂抱住芙蕾雅的腰,把她放在床上,和她调转位置,趴在她身上。罗西试着缓慢地抽动,芙蕾雅看起来没有任何不舒服,她笑嘻嘻地把腿缠在罗西腰上,双臂抱住罗西的脖子,几乎挂在了他身上。一有一整个想法,罗西就没忍住抬起身,芙蕾雅当真被他抬了起来,坐到了他的胯上,阴茎更深入地旋进。
芙蕾雅咯咯笑,在他脸颊上奖励一吻。“我就说你会!”
罗西抿着唇,没说话,沉默地抽动。
夜晚的深海 ,最后一丝光都消散,只有发光的鱼身上昏暗、变换不定的光线。小小的潜水艇沉默地在大海里航行。潮湿闷热的夜晚漫长又短暂。
一夜过去,芙蕾雅像一只餍足的猫一样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出房间,走进餐厅的时候还踮着脚转了个圈。
基恩吃完饭,正在空盘子前看记录指针。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芙蕾雅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再看跟在她身后的罗西南迪,疲惫的面孔好像被掏空了,还带着不知为何猛地丢失贞洁之人特有的不安迷茫表情,基恩他嘴角抽了一下。
看见基恩毫不掩饰的表情,罗西尴尬得摸摸鼻尖,随便找了个话题要叉开这个气氛。
“要去哪?”
基恩晃晃记录指针,道:“罗格镇。”
罗西南迪一惊。
“芙蕾雅没跟你说,好了,我大概明白了,也是她忙着干别的呢,怎么可能想得起来说这种小事。”
“别这么讥讽嘛,基恩~”芙蕾雅不满地撅起嘴,“人家只是忘记告诉罗西了而已嘛,而且他也不是舵手或者航海士,有什么关系嘛。”
不,他真的是个航海士来着……
罗西心里默默地想,嘴巴紧闭,一言未发。
基恩也没太当回事,只叹了口气,通知罗西南迪:“我们要离开伟大航路了,目标是北海。”
“为什么?”罗西不太明白。
“还能为什么嘛。”芙蕾雅伸个懒腰,撑着脸颊嘻嘻笑道,“因为混不下去了啊!”
“是呀,海军、凯多、比g摸、白胡子,再加上世界政府,我们真是把所有的势力都惹了个遍呢。”基恩说着,语气里却没什么抱怨的情绪,反而笑意昂然。
“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支撑整个海贼团的狂妄,新世界对我们而言还是太早了。”芙蕾雅歪头看着基恩,“没有什么好听的借口,我们是新世界的败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从这里逃离。”
“没关系的芙蕾雅,四海同样有大冒险。”
“不对,不是这句话!太没志气了!”芙蕾雅猛地站起来,踩着椅子站到桌子上,双臂撑开,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
“新世界,我们还会回来的!等我们再回来,我们就不会再这样狼狈地逃离!我会站到最高处,一个所有人都要仰视我的地方,我要成为新世界的王!我要成为伟大航路的王,这片大海的王!我要把我的名字传到每一个地方,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连老朽和稚童都要对我的名字耳熟能详,我要把这片大海冠上我的名字!”
芙蕾雅低下头,朝基恩伸出手,“我的人鱼王子,没有你我绝对做不到这一切,你愿意帮帮我吗?”
基恩失笑,摇摇头,拉开椅子站起来,拉过芙蕾雅的手,一手背在背后,俯身轻轻吻在她的手心里。
“当然了,我的王。”
两人相视一笑,交握的手始终没有分开。
罗西南迪沉默地在一边看着这副和谐画面,像是一个误入的游客,与这副可以直接画在油画上的场景格格不入。
罗西南迪的心脏下沉、下沉、沉入深海无边的黑暗中。
完蛋了,战国先生,我登上的这艘船,船长小姐简直比我哥哥都还要危险一百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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