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芙蕾雅一惊,咬着下唇,牙齿左右磨。
马尔科有点不安,该不会是因为他吧。他知道芙蕾雅还有话没跟米霍克说完呢。
“与你无关啦,米霍克一直都是这样的。”
自从最初的不欢而散之后,米霍克每次停留在她身边都会以突兀的离开作为结尾。这大概是因为他再待下去,就该忍不住对芙蕾雅挥刀了吧。芙蕾雅倒是不意外,只是……这次的的时间好短。
波鲁萨利诺借机追问他们认识了很久?
“陈年往事啦~”芙蕾雅挥挥手,表示不值一提,“我差点就跟他走了呢。”
马尔科明知道波鲁萨利诺在套话,但也好奇地搭话:“怎么回事?”
波鲁萨利诺笑着看了马尔科一眼,马尔科避开了他的目光。
“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啦~”芙蕾雅一被问到,立刻说起来,“我那会才刚出海——没错,就是你惹我生气之后不到一周,波鲁萨利诺!”
芙蕾雅又生气了,跳起来抓住波鲁萨利诺的衣领,“差点都忘了!那个难听的外号原来是你这家伙给我起的!”
“陈年往事啦,陈年往事啦~”波鲁萨利诺用芙蕾雅的话堵回来,“纷争女神也是我起了,嘛,就算是补偿了?”
“哼哼好吧——放你一马!”芙蕾雅大度地说。
“所以你和鹰眼?”
“想知道?”
芙蕾雅坏笑道,“我也有好多想知道的事情呢!”
波鲁萨利诺和芙蕾雅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坐进办公室里,那对海军和海贼还在把脑袋靠在一起,说着隐蔽的笑话和秘密。
他们很快,发现了一些奇异巧合,或许也可以称之为一些神秘的征兆。
波鲁萨利诺曾在随意提起他在北海发现了一种红色的新型斑蝶,一般人会把它们认成黑脉金斑蝶或者副王蛱蝶,但它完全不一样。它们的颜色更为鲜艳,翅膀更长,翅端更尖。
后来北海的漫画家将这种蝴蝶画到了名字即是蝴蝶的女主角头上,这本漫画让还在香波地的芙蕾雅看得如痴如醉。在北海,她抓了两只这种蝴蝶,但他们很快就死去,她把他们做成了标本,至今放在她的床头上。
帮助她制作标本的船员,是她在北海偶遇的社畜。每天朝五晚九,被生活蹂躏,除了工作和一身疾病意外什么都没有。波鲁萨利诺见过这个人,再一次调查中他被当成是嫌疑人之一,虽然很快就被证实无罪,但因此丢了工作。
这或许就是他堕落的开端?反正他上了芙蕾雅的船。他畏水,像是吃了恶魔果实,但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记忆。直到忽然有一天,他正在钓鱼的时候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一只吃了人人果实的鱼,纵身跳下海,变回鱼回到他自己的世界。
(“变回鱼?”马尔科问。“怎么了?”绿色的眼睛毫无狐疑。“没什么y。”)
他不是那种罕见的鱼,而是一种常见的鲤鱼,就是马林梵多一家餐厅会挡在门口的水缸里吸引顾客的那种食用鲤鱼。芙蕾雅每次吃红烧鲤鱼的时候都会想起他,她曾经从短巷尽头翻过去,去餐厅门口专门看鱼缸里的鲤鱼。后来那条鲤鱼被波鲁萨利诺吃掉了。而他告诉她,那条短巷原本是通联的,是一条连接新兵训练场的隐蔽近路。之所以被封起来,是因为泽法发现了他利用这条路逃避了将近半年的早操晨跑,而把时间节省出来去商业街吃第二顿早饭。
因为波鲁萨利诺一个人,害得同期所有人围着整个马林梵多跑了五十圈。”
芙蕾雅看向一边拉着帽子黑着脸的萨卡斯基。她记得这俩人是同期,所以……
“萨卡斯基当然也跑了。”波鲁萨利说,“跑回来还揍了我一顿呢。”
芙蕾雅拍着桌子大笑。在奥罗·杰克逊号上的时候,她也做过不少这样的恶作剧:往贾巴的鱼钩上挂他找不到的靴子;把巴基的藏宝图藏到香克斯的箱子里;在土豆上画上罗杰的胡子。偷偷把值日表上自己的名字擦掉改成香克斯或者巴基。在猫蝮蛇面前玩猫薄荷,在犬岚面前丢飞盘什么的。
波鲁萨利诺上学时的功勋听起来更伟大一些:竞选班长的时候因为说了会让所以女兵穿超短裙而断层当选,被泽法铁拳镇压,班长之位流落萨卡斯基;模仿女生多的口吻给教官写情书越见面,教官买了新西服剪了头发,喷了香水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人;趁着同学午睡的时候,给所有睡着的人涂上骚粉色的指甲油;为了让自己多睡五分钟而调慢了新兵训练场的钟,直到领导们来视察发现全员都迟到了这件事才败露;
泽法老师都快被波鲁萨利诺气死了。波鲁萨利诺毕业第二天,他看起来简直直接年轻了十岁。
马尔科也不是什么乖乖男,莫比迪克号上互相作弄的小故事比他们喝过的酒还多。
越来越火热的追忆,惊喜地交流(“不对不对,你必须要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对方才会愧疚。”“原来如此~真厉害,下次遇到斯托洛贝里试试。”),和睦的气氛直至萨卡斯基再也看不下去,大声呵斥才被破坏掉。
两个脑袋低了一下低了下去,看了看萨卡斯基的黑脸,吐了吐舌头,又低声交谈起来。
“他好讨厌哦……”
“萨卡斯基就是没有幽默感。”
“他上学的也属于最无聊的那种人吧。”
“确实。”
多弗朗明哥一来,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糟糕。
嚣张的海贼一走进来扫了一圈就嗤笑一声在没人带恶地方坐下,做出了海贼了不起的坐姿。简直就是对海军的挑衅。海军们都啧了一声,表示不屑。
海军坐在右边,海贼坐在左边,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中间却有两男一女坐在真空地带不看气氛地聊天。
多弗朗明哥看了一会,扳着椅子靠过去。对话加入第四个人,他们聊得更开心了。
海军们的气场更低了,凌迟的目光投向被叁个海贼包围波鲁萨利诺。
忽然,芙蕾雅身体一直,瞬间坐得端庄起来。多弗朗明哥眼睛眯了眯,把胳膊伸过去搂住她。
“放手!”芙蕾雅咬牙。
“别那么生分嘛,宝贝。”
“是啊。”波鲁萨利诺坏笑着从后面搂住芙蕾雅。连马尔科都觉得有趣从另一边抱住芙蕾雅的手臂。
脚步声,已经到可以听见了。芙蕾雅冷汗直流,“快放手!”
门开了,战国和库赞走进来,迎面就看见被叁个男人包围着的芙蕾雅。
战国头又开始疼了:“大白天的,注意影响。”
芙蕾雅差点就骂出来了,她咬着嘴唇,看着库赞冷漠地走进来,在距离萨卡斯基最远的地方坐下,眼罩一拉,立刻入睡。
……居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芙蕾雅不高兴地撅起嘴,忽然放弃了挣扎,身体一软,顺着椅子滑下去,滑到男人堆里。
马尔科不明所以,伸出手,想问她怎么了。芙蕾雅啪的一下拍下去。她拉起衣领遮住下半张脸,眉眼低垂着,真的生气了。
马尔科皱着眉收回手,目光转了一圈,看见多弗朗明哥和波鲁萨利诺皆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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