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qt;冤有头债有主,今儿的梁子结定了,俺这银壶来历匪浅,你说灰飞烟灭就烟灭灰飞啦?&qt;
&qt;现下,俺还偏得剪了你的衣服裤子,搅翻你的五脏六腑,看看到底把俺的壶藏哪里去!&qt;
说着,仿佛不受怒火控制,抡起手里的大剪刀直刺向戚九的双腿。
戚九跳脚躲去,剪尖落空后与铁牢对碰。
&qt;噹!&qt;
音波杳杳,一一传开去,千百面铜墙铁壁齐声共鸣。
戚九骂,&qt;你疯啦!究竟还逃不逃命?!&qt;
&qt;不逃啦!俺的壶被你弄坏,俺要你先赔命!&qt;
言罢,佝偻男子抡起膀子,风车一般抖转,剪刀刺来光汇聚成一泓波浪,频繁刺向戚九的四肢百骸。
若剪一刀,势必断一条腿的凶残程度。
戚九哪里是对手?
本能地左右闪避,上蹿下跳,眼瞅对方杀招步步紧逼,下意识拔出发间长簪,展手成翼刀,甩手一丢。
翼刀如穿花蛱蝶,不动声,不惊起,看似翩翩飞舞,疏光乍闪,正面迎击硕大的剪刀。
薄厚相击,竟然如一发削木。
剪刀从中间直接断成两截。
余威浩荡,把佝偻男子振飞三丈。
戚九伸手一捏,翼刀周旋一圈,又重新回到他的二指中间。
啊!
戚九惊醒,莫非,他在失忆前,或是有高强功法哒?
等不及洋洋自得,他的二指又再次发力。
翼刀欢快飞舞,再掷向佝偻男子首顶的帽檐,对方机警地侧开头去。
噹噹噹!
薄如宣纸的刃面削去,把目光所能触及到的一切铁壁,画圆般横削一圈,堪比收割韭菜。
好锋利的薄刀!!
两个男子齐声惊赞。
不等多叹一个字眼,被翼刀破坏的铁屋里冒出冉冉的黄烟,高度馥郁,极快充斥四面八方。
戚九记得这种异香,与犀牛衔杯纹银壶中散发得如出一辙。
然而佝偻男子像是彻底遗忘,张牙舞爪地持续着打不倒,骇不死的反扑动作。
他的宽大右手,在挥舞中明显露出一条金赤灵活的细蛇,随着青筋扭曲而栩栩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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