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墩云闭上嘴巴。
天地终于安静片刻。
戚九继续面朝上官伊吹,不耻上问:“还想问您一个小问题。为什么筑幻师的身份验明,您总看右手,难道筑幻师的右掌暗藏乾坤?”
几次三番,均是如此。
想来,他自己的右掌也曾呈现过某种异样斑兆。
莫不是,与筑幻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戚九偷偷捏住右掌,仿佛无事。
上官伊吹毫无迟疑,旋即回复:“你并非鲤锦门的人,故此无需解释。”
呃……被拒绝了。
谢墩云一把搂住戚九耷拉下的双肩:“好兄弟,哥哥知道前因后果,回头哥给你讲。”
戚九嫌弃拍开对方的胳膊,“现今你求我,我都不想听一个字。”
如果没记错,就是他先什么也不愿说清的!
“好了,既然此事暂时告一段落,那剩余的事情,我鲤锦门自会处理,二位先行离开吧!”
上官伊吹瞧二人推推搡搡,不知何故声音冷却半度,料峭冬寒自整间垮塌的书坊平地乍起,冷嗖嗖至滴水成冰。
戚九完全不想离去,最后一搏道“如果,我能帮您找出整件事的答案,您能同意我做您的门徒吗?”
胆子不小。
上官伊吹斜睨,“连死人都害怕的胆小鬼,根本没有资格进入鲤锦门。”
况且鲤锦门是什么地方,岂能由一介草民肆意妄为?
戚九道:“我天赋异禀,这个算不算理由?!”
谢墩云噗嗤笑道:“小九啊,你以为鲤锦门是菜市口的地摊,随你占据?”
“再者,你斗胆与位列北周女帝第一心腹讨价还价,莫说天赋异禀,就是你整个人是张饼,亦是枉然。”
此话意图再清晰不过。
云泥之别。
天上人间。
戚九因寥寥数语所激,胸膺里登时愤火难泯,一把拨开谢墩云透着不怀好意的笑脸,径自走到那尸身前蹲下。
脑仁中对于血液的恐惧骤然复苏,搅扰的视线凌乱如藤蔓,戚九微微定神,窃想。
若是寻求到自己脑海里丢失的部分,或许他的行为便不会如此幼稚失常。
但凡自己多历练一层能力,也不至于被熟人瞧扁,丢人现眼。
想着,不顾上官伊吹与谢墩云的目光交织,双手撕裂尸体背后的长衫,自血肉模糊中来回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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