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腿……
梅子也不觉得羞耻,掀开衣衫露出两截匀实的小腿,像是害怕,又像是讶异。分明上面布满恶心的鳞片,如何能脱胎换骨,变成一双好腿。
莫不是,她冥冥中把灵魂卖给了妖魔
或许这双腿,正是害死师父的元凶。
也或许,她才是导致一切的凶手。
“不知道!”梅子失声痛哭,“若是知道一切,或许我根本不该活在世间。”
听她哭泣,戚九禁不住拍拍她剧烈颤抖的肩膀,温柔安慰道,“别哭了,毕竟你也是受害者,怎么能把所有罪责推卸在你一个女孩子身上呢?”
上官伊吹不再问话,陷入某种深刻的沉思。
如他所料,鲤锦门的门徒极快赶来,分工处理了花楼内的一切残骸,安排好后续事宜,上官伊吹终于发话,“好吧,那团黑色的头发被我摧毁,那她的腿上疑点更大,再说,不是尚有杀手取她性命吗?”
“反正一个进也是进,两个三个也毫无威胁,索性就全进了来吧!”
“正好多奉献点爱心。”他未看戚九一眼,可是戚九从头到脚都不爽利,麻赖赖得炸毛。
谢墩云左右一看,觉得对方是在讽刺自己,指指鼻子,“老子可是凭本事的,没有靠裙带关系啊!”
上官伊吹道,“放心,你是光明磊落的汉子,自然说得不是你。”
戚九低头,眼神不自然地飘向某处。
难道他露馅儿了?绝不可能啊!他的闭息术从未失手,白式浅心弦骤绷,轻松执伞的五指禁不住沁出冷汗。
上官伊吹细细观察,忽得散淡笑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何况,你们不是尚有一个兄弟,在紫竹林外的监圜候着提审呢?”
又吩咐门徒好好善后,指人抬着腿虚脚软的梅子,给她戴上面罩,领着其余的人往鲤锦门返还。
一个门徒取出蒙眼的黑带子,上官伊吹止手道,“免了,他们能从鲤锦门内出来,早已经知道曌河是连接的通道,就不需要戴那个东西了。”
言罢,最先登上自己的专属马车。
戚九与其他的人坐在后面。
马车催动时,谢墩云偷偷靠及戚九身侧,避开鲤锦门徒的耳目,小声问道,“你们方才在那个幻彧里,可瞧见什么古怪的东西?”
戚九回:都是些家长里短而已。
谢墩云反不认为如此,颇是狐疑道,“那为什么花鲤鱼的脸摆得比老子的屁股还臭”
“谢哥,”戚九略有些不爽,“里面的幻彧不够稳定,上官大人他一直竭力护我,他若真不高兴,也是因为你险些把重要的线索放走,还屡次三番语出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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