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再回头望,出来的拱鱼门自行隐匿,变成红瓦白墙。
上官伊吹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匹毛色极佳的高头骏马,道“咱们已经身处在鸣州境内,距咸安圣城四千余里路程,是北周连接苏乌木沙漠的北之门槛,素有‘风鸣沙撼月’的美称。”
“破魔裸母塔在北周各地都有连影子塔,可以迅速移动母塔内的人去任何地方,故此,昨夜我带你入母塔,正是为了缩短时辰,早来鸣州一步。”
好神奇。
戚九再看街道中,其中的确掺杂着高大的双峰骆驼队,还有一些卷发及腰肩,披五彩缤纷披裟的异族男女,三三两两混在普通百姓中,尤为显眼。
戚九摸摸自己盘起的发髻,再瞧瞧如雪的肌肤,不由朝来往路过的异族男女张望。
恰有两个青春貌美的妖娆女子偶遇,两人的眸子均如幽蓝的水晶,长发飘飘,花蛇一般柔软的腰肢款摆如波,嬉笑着盯向上官伊吹的脸庞,目光放肆又火辣,毫无遮掩。
“大人,咱们该走了。”
戚九闷声扯过上官伊吹手里的马缰绳,单脚准备踩上马镫,奈何腿不够长,只好踮起脚尖。
上官伊吹轻笑,双手从他臀部处抬了一把,戚九借力用力,始才翻身跨马。
随后,上官伊吹敏捷旋身,流云般乘上高马,动作娴熟雅致,把周遭长长短短的目光,一并快收割完了。
戚九扬起马鞭,要催马快行,上官伊吹抢先扯去他手中马鞭,“市集内不能跑马,当谨伤及无辜,还是由我牵着你走,更妥当些。”又抓去了戚九的马缰绳。
戚九懵懂,任由他骑马在前,自己的马儿尾随在后,反复咀嚼他话中的意思,提胆问道,“大人牵马,还是牵我”
上官伊吹谨慎避让路间行人,意味深长道,“你端得多正啊,自然是牵马。”
戚九闭嘴。
他的目光,逐一扫视每一道偷偷凝望上官伊吹的视线,一把抽出发间长簪,展开作蝶骨翼刀,佯装掏指甲里的污垢,实则用绵利的刀刃作镜,借助鸣州灿烂的日头为矛,照来耀去,把窥伺大人美貌的贼眼睛全都一一击溃。
上官伊吹无意瞧见两边让路的行人,不约而同以袖遮面,诧异地回头看他。
戚九继续掏自己的指甲,自然而然。
上官伊吹一目了确,“蝶骨翼刀收起来吧,我准备要催马了,免得削了你的手指。”说着双腿夹马,骏马被马镫一刺,果然走得快了几分。
待出鸣州城后,也不用牵马避人,各自执僵,马儿疾快如风,蹄间三寻便到了城外的鸣州狱。
上官伊吹毋须言明身份,狱外的狱卒只消看他身上的官服一眼,挨个儿的都晓得要命的人物来了,赶紧吊下长桥,列队欢迎鲤锦门的翎首大人。
上官伊吹领着戚九穿过层层狱门,监管鸣州狱的狱司史大人始才穿着官服,领着亲信,出来隆重迎接贵宾到来。
也不与他们多余废话,上官伊吹直言直语,需要史大人找出近二十年内,记录有龙姓囚犯的所有记录,并命他传来狱中资历老道的狱卒,有谁还曾记得一个绰号老聋子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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