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浅懒得迎接他的挑衅,逐而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极玄子上,寻了块僻静的地方,前后拨弄起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谢墩云自识无趣,揉着拳头,与东佛彣苏苏一并烤火去了。
啊~耳根终于清净了。戚九不禁佩服起上官伊吹的好方法来。
再出发,到真正靠近霖山东麓之间,谢白二人各做各事毫无交集,白式浅满心扑在极玄子上,完全无视谢墩云的任何挑衅。
第二日昏时,几人于堘洲城的高墙之外分成两路,分别由不同的楼门混入城内。
东佛瞧了瞧戚九,唇齿放松道,“小兔崽子,你和俺终而可以单独行动了。”
戚九狐疑,“什么叫终于?一路上多亏有谢哥他们前后照应,怎么就像是碍着你了?”
东佛哂笑,“别逗俺了,那几个均是打草鞋不入耳的主,犟得比驴头尚硬些,又各自秉持着自己的经验喜欢做大,与他们混在一处久了,聪明脑子也要学成一板一眼式的了。”
戚九也学他样,哂笑反诘,“难道说,一群人里,属你的脑子最活络了?”
“差不多吧!”东佛说着,蓦地伸手攥向戚九的耳朵,软绵绵的无骨,“瞧瞧,老人言:耳朵软的欠胆量,优柔寡断还惧内,若是遇事最好从旁协助,少插手为佳。”
戚九被他捏了半晌耳朵,恍然大悟以肩膀蹭去对方的粗糙大手,“你这是变着法儿的捧己踩我啊,怎么着,你原是想当我的头儿啊?”
东佛搓搓手指余温,“接下来的活儿,可是俺亲自向上官大人拍了胸脯的,所以你只管跟着,千万别跳起来与俺对着干,毕竟事成后,上官大人允了我好处的。”
戚九呵呵想,本来就是来盯紧你的,谁要跟你抢功。
东佛瞧他唯笑不语,自他眼前弹击响指,道“既然说好咱俩的主从关系,那俺就做回东道主,请你吃顿好的去。”
一听要吃好的,戚九双眼烁亮,废话不说随就跟着去了,一人一海碗热汤面加肥厚的牛肉片,十分解馋。
戚九终于发现,东佛对堘洲城简直熟门熟路,无论是哪条大街小巷,穿梭自如。
离了鸣州城,才觉得山外有山,城外有城,虽然都是城字辈的,但各有千秋,鸣州城艳如火下之际,堘洲城里可谓片片黄甲畏凉风,疏林霜根俱萧色。
况且堘洲城里异域人的身影骤减,甚至不见踪迹,反是五洲四海跑江湖的人多了起来。
杂耍儿摊子四五相连,各不相冲,抖空竹、耍钢叉、耍坛子的段段精彩,样样神奇。
戚九瞧那边的金尖枪似也不锋利了,使劲往嗓子眼里戳都戳不死人,那边的火烟似也不烫了,伴着酒沫吐着火星子,连眉毛都烧不着。
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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