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痛苦,唯有销|魂。
“昨夜……可疼吗”上官伊吹轻轻摩挲他的脸颊,真实的温暖顷刻取代梦魇中的酷窒,化作一汪春水,淙淙淌入戚九干涸的心田。
戚九死死盯着他的半颜,觉得那靥湾里柔情蜜意的眉眼,可以除魔破秽,眸底禁不住喷涌出两道清泉,主动伸手搂住上官伊吹的脖子,交缠在颈后,仿佛打个死结。
上官伊吹娑摩着他的软腰,唇齿深埋在戚九纤细的锁骨间,于牙痕间流连反复,脉脉含情道,“阿鸠,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与每一次都一样,甚至更多。”
戚九当即神魂颠倒,耳畔情话似催眠的暹罗靡叶,任凭上官伊吹重新攀上自己的身子,又推注了一场新的波澜。
潮起潮落,两人紧紧相拥,始才安心睡得沉沉。
待他醒来,上官伊吹已经离去,床畔虽清冷,但是帐内满满充斥着彻夜厮磨的味道,竟让人有些回韵流连。
床头间,叠一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摆一条皮质蹀躞带,金枝草纹带板,三个錾花银囊,里面装着火石,针筒,还安静塞着三枚钻好细孔的牙骨。
戚九鼻腔里哼哼,许久不给,这次是该一口气给他这么多数的。
七颗牙骨仔细挂在脖颈间,戚九本打算配着新衣,威风凛凛地踏门而去,奈何行动不便,只好扶着腰以蜗牛的缓慢步履挪了出门。
沿路屡屡逢人的时候,避之不及,戚九就作叉腰赏花赏日状,竭力掩饰自己散架的腰椎。
等他挪到懿县分门的破魔裸子塔旁书房时,正赶上官伊吹几人与东佛对话。
只听上官伊吹问东佛,在龙家祖宅内是否真见到老聋子。
东佛肯定道:就是化成灰也认识的。
上官伊吹又问,老聋子到底有没有说清楚,犀牛衔杯纹银壶的具体来处。
东佛满腹答案被活脱脱凉了一整个晚上,完全憋不住,倒豆子一般说道,“他说他是……与人合谋一起盗墓,从墓穴里挖出来的。”
竟然是盗用了死人用的陪葬品!
上官伊吹微睨眸子,有些森冷,“他可说清是什么人的墓冢”
东佛规矩回答,“他说,盗取的是凃州萧公店一处富绅家的墓冢内。”
萧家店……
上官伊吹听此地名,不觉周身散发出三分严肃,七分阴鸷。“萧家店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每年均有数位优秀的文武将才入仕辅佐女帝,然而……”语调急转直下,“层级高些的筑幻师亦出自那里,更何况层出不穷的低阶筑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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