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鸠,阿鸠…”
他寻常就失态惯了的,别了短短几日再见,简直失态透顶。
戚九道,“几日不见,你老到痴呆了吗?”
谢敦云登时梦醒,摇摇头道,“都怪老子几日未睡昏了头的,阿鸠是你家大人对你的爱称,我怎么能肆意抢了。老子对你的爱应该是这样!”
双手一把对拍。
“啪!”
戚九的脸上瞬时多了十指红痕。
“谢老痞子!你疯了吗!”
“老子怎么可能疯,要疯也是姓白的那个疯掉了,他把老子一个人撂下,擅自蹲在寺庙里躲了几天,真不是个好东西……”
谢敦云挂着想要玩世不恭,却疲惫至极的神态,唠唠叨叨着个不停。
“老子这辈子都不再跟他出门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是吗?”白式浅冰冷的语言依然坚如冰川,“那真是可喜可贺。”
突然一句话横空出世,且把困倦万分的谢敦云惊到炸毛。他不停地环视四下里,依旧见不到白式浅的身影。
仅是熟悉的冷漠气息,又重新返回了身边。
白式浅重新手执纸伞,遁去郎朗缥缈的身形,只因自寺庙中得了高僧提点后。
再见谢敦云时,他又能重拾自信,做回那个冷若冰霜的自己。
谢敦云一脸尴尬,扯来戚九问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的?”
戚九搬开手指算算,“就是刚才你骂他不是东西的时候开始的。”
谢敦云扶了扶略显沉重的额头,故意忽略白式浅的冷然相待,对戚九问道,“话说,你小子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戚九不由为难,“上官大人观测破魔裸,觉察出此地方向汇聚了一群筑幻师,所以出来围剿他们的。”
说起围剿,谢敦云的表情突然一转,“围剿这种血腥异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带着你来?”
“我怎么不能来?”戚九的神情也随之骤转,“你们是嫌弃我哪里不好吗?怎么都是这样说话。”
谢敦云道,“其实并不是想针对你,只是围剿筑幻师这种事情,全天下,恐怕唯独只有你是沾染不得的。”
“为什么?”
戚九与白式浅居然异口同声。
谢敦云迟疑一瞬,脱口而出道,“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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