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完全躺不住了,这两天那古里古怪的家伙给自己剃了好几次体毛,就是厨艺精湛的庖丁替鸡鸭拔毛都得留个毛碴子,可依自己此刻的肌理触感,绝对是光滑如镜,寸毛不生。
不由哼哼道,“你走吧……”
“好的,爸爸……”青衣人的刀磨好了,寒光隐隐,利刃掌握。
已经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了,戚九幻想时刻,左右手各执了短匕与狮头护盾,且躺平等对方靠来。
戚九哼哼唧唧道,“你还不走吗?”护盾在心,短匕在手。
“就走,”青衣人居然提刀走了,空旷的脚步声渐渐远离,转瞬即逝。
戚九冒一头冷汗,如抽丝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青衣人眨眼从正上方执剑刺来,正好命中戚九撑在心口的狮头护盾。
“當!”刀盾相击,其声嗡然如蝇。
戚九的快刀同时斜刺而出,横贯青衣人的胸侧,若是无误,必然一刀穿肺。
结果也是“當!”的一声闷响。
青衣人旋身侧去,嘿嘿谄媚笑着,“爸爸你好坏,连儿子都不要啦?”
“呸!”戚九环视黑暗中某处,“又不是亲生的,何必惺惺作态!”继续补充道,“你分明能在黑暗里看得清清楚楚,为何看见我幻了盾牌,还要故意刺我的护盾,让我警觉”
“莫非,你真看上我这身新得的嫩肉了?”
“没错,你能猜到我垂涎你的肉体,也是聪明人。”青衣人应该是趁黑移动了位置,“而且你知道为何我要天天以药纱裹着你的四肢百骸?”
“当然是为了用药液保持你的鲜嫩多汁,维持你肌理间甘甜的口感。”
反正伪装已然揭穿,青衣人亦全盘托出道。
“为什么要脱你的毛发,因为舌头太娇软,最怕一星半点的刺痛!”
“为什么要对你唯唯诺诺,就是为了吃你的时候,更能痛下杀心!”
“为什么要把你安置此地来,今夜送你性命!”青衣人咯咯笑道,“因为想吃你的不是我!”
什么!
戚九大惊失色。
难道说这小铜夜香壶里面还有旁人!
身下的平台开始蠕缩,平滑的表面翻出一个个带刺的肉丘,舔过戚九的肢体仿佛猫舌上的倒刺,快要将他一层皮舐掉。
戚九益发后悔,应该先变个蜡烛什么的照照亮,提刀往身体下面捅去,竟然一刀见底,痛得他自己的舌头登时流出血来。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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