彣苏苏益发慷慨激昂起来,“朱玉婷对我如何恶毒,不但抽打我,蹂躏我,还不给我饭吃,但你为何在舍我的那碗饭里埋了红烧肉!”
此事发生于年幼时,龙竹焺大约被她的记忆所牵引,冥神追思,骤而一悟,露出厌倦的轻笑。
唇边嘀咕,“戏弄戏弄你的,烧老鼠肉而已,竟把你吃香了一辈子。”
莹黄的兽瞳迸出些许残忍的光,“你再说说,我还哪里无意识对你好过?”他改还不行吗?
“如果我把这些事情对你往更坏的方向,再做一遍……”龙竹焺笑意遂而邪佞,兽瞳紧缩而绽,“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死活,我看见你就恶心,从小就是。”
彣苏苏俏脸煞白,柳眉拧结,软长细手往腿间口袋里掏了一撮,照着龙竹焺坚实的虎脊撒了一把。
她可不再是当年那个软弱人欺的小女孩了。
口里怨毒道,“你莫多嘴,反正我喜欢你这件事情里,一直只有我,没有你!”
地灭天珠自她妙手里湍飞如连串的长链,逐个与他的虎纹相击。
噼里啪啦一阵乱炸,火星繁点,燎毛的刺鼻味横冲直闯。
索性龙竹焺的兽体强健,否则定炸个血肉横飞,抱着虎头咆哮道,“你真的确定是喜欢我吗!”
隔冉冉白烟,透着彣苏苏固执的声音,“今夜三更,我就救你出去,你且等着!”
不从,再撒一把,炸到你从!
端坐外面的三人不由各怀表情,戚九是至始至终咬指甲,谢墩云则津津有味。
上官伊吹提醒道,“热闹看够了赶紧收。”眉眼里沉淀着化不开的郁结,益发看不明白似的。
彣苏苏就嚎啕大哭着走了出来,谢墩云一边挡掩护,一边扯着她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但惹咱苏妹者必死,老子这就提刀废了他个龟儿子!”
一挤眼。
戚九趁机收回幻法,皱眉道,“龙竹焺他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借着姐姐的三分喜欢,敢逞威作福,我同意废他。”
彣苏苏抹抹干燥却泛红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畜生呢?我都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笨瓜!
上官伊吹一把揪起戚九的耳朵,整人提起来道,“既不喜欢,奈何要哭”
“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嘛!”谢墩云扫动狗尾巴,“好容易在大人秉持正义的协助下,惩处了负心汉,多么令人感动!”
彣苏苏索性冷下脸道,“谁是负心汉”
另一个笨瓜。
戚九四肢乱蹬,“无论如何,晚上咱们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上官伊吹攥着他的耳朵,假意夸张道,“其实不用彣姑娘对付姓龙的,他触犯了女帝禁令,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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