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与上官伊吹联合起来骗我。才试一试你的。”
“咱们跑出来许久,上官伊吹都未追来,足见你是真心助我。”
“你冒着生命危险,愿将我从上官伊吹的魔爪下救出,又不计前嫌,世间或许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女人了。”龙竹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美绝伦的戒指,艳色的钻饰晃如异星一般,二话没说就替彣苏苏戴上手去。彣苏苏一脸惊错狐疑,想要拔掉。
龙竹焺紧紧攥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道,“这是送你的谢礼,莫取了,不然我要伤心的。”
彣苏苏深深盯着他瞧,缠绕的视线被龙竹焺狠心拔去了。
时不待人,两人又继续往前走去。
草灌里登时顶出两颗人头来。
白式浅不屑道,“世间三种人最可恨,一是口富正义却见死不救的侠客,二是口甜舌滑却拐人孩子的牙子,三就是骗婚骗钱骗感情的无赖。”全都跟口有关。
谢墩云总觉得此话含冰,一语双关地不露声色,为转移注意力,伸手拍拍戚九的脑瓜子,道,“你小子可别觉得老哥的后脊舒服就睡着了。”
戚九勉强揉揉眼睛,摊饼一样熨帖着,“你最近吃胖了,后背软而绵,特别好睡。”
谢墩云碎碎念,“滚下来自己爬!”
“不要!”戚九立刻蜷缩起两只足尖,凌乱一踩,约摸是登着谢墩云狗尾巴的位置,重新爬在谢老狗的背上。
“谢老痞子,你的尾巴好像棍子。”
“老子的棍子在前面!”谢墩云呸了一声,“都是花鲤鱼把你给宠坏了!”
反手当即给他一击,“少屁话,老子的后背只给一个人准备,今儿个便宜你了,少赖着不肯撒手。”
祸从口出。
谢墩云狗尾巴一摇,朝白式浅恬笑道,“老子只想背你一个的。”
“你就是那恰如其分的第三种人。”话尾音落,冷飘飘的气息骤而远离,草灌里发出沙沙声,叶痕开合随着移动离远。
“老子上辈子一定亏欠了全天下姓白的!”左右打量着上官伊吹的动静,谢墩云赶紧追着叶痕消匿的方向去了。
龙竹焺与彣苏苏走了一路,总算来至谷口,期间乌青的山路蜿蜒曲折,浓荫遮目,偶有溪水淙淙,飞瀑溅玉,鸟兽隐绝,青山豪迈。
两人也无言语交流。
彣苏苏的腿本就不适合攀高跃低,脚底一个微踉,整个人险些又沿着琐碎的石块滑落下去。
龙竹焺本无意扶她,恰见万绿丛中一角鲜衣错闪而过,旋即伸出手搂着对方不堪盈握的纤腰,把人送入怀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