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暂时作罢。
上官伊吹隐约觉得龙竹焺极不正常,谢墩云隔着老远,他却对着眼前的空气一阵豪打,邃提起了玉屏笛,试吹了一下,嘴里嘀咕着,“北周人的嘴巴长了什么在里面,这么多黑洞洞也能吹得响……”
戚九蹦蹦跳跳,一个兔子弹从后面勒住上官伊吹的脖子,嘴里叫道,“抱抱~”
上官伊吹被他勒得登时翻起白眼,喘不上气,回手就是一笛子,“死土包子……你……撒手,头发……要扯掉了!”
戚九缩头一躲,双手稳稳锁着上官伊吹的双臂,就是不让他再动用手中的玉屏笛。
快走了三合,龙竹焺仍旧没有取胜的苗头,不由心浮气躁起来,周身的虎毛穆然一变,由棕黄色淡淡染出一层赤红,人的眸子与兽瞳互相交叠,勾兑成肆虐残暴的深红色,对着所有人道,“跟你们逐个打实在是太麻烦了,既而我的身躯为半虎之姿,决然是要虎啸山林,百兽臣服的。”
龙竹焺放肆言谈之间,在场的几人不知为何皆是后脊发寒。
首先异变最为惊人的是白式浅,他额首的鹤冠瞬时红艳如血,肩臂处的鹤翎根根泛起冷煞的光华,他的眸中依然尚存理智,可是瞳孔时而冷郁,时而阴沉,掌心的雷肜伞柄被他攥紧再攥紧,明显听见他周身的每一寸骨头与拳中竹柄,均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在以自己的坚强的意志对抗着,咬牙对谢墩云道,“跑……”
可是谢墩云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张开的嘴巴里露出尖利的犬齿,低低嘶唔着流下涎水,包括他怀里的彣苏苏两只瞳孔全部泛白,腿间的鲛人尾巴蓦地变大数倍,将罗裙顺势撑裂至褴褛。
当她从鸣吠状态的谢墩云怀里走下地时,一双眼睛里散着幽暗的蓝光,犹胜来自深洋的怨念。
上官伊吹瞧眼前景象诡异无比,所有人都像动物一样,暴露出最原始的兽性,不同颜色的瞳孔都在凝着自己,仿佛下一个瞬间即会扑上来残忍地吞噬自己。
上官伊吹忽而觉得脖颈间的手臂一松,回首再瞧。
戚九血丝斑驳的眼底,冒着血腥的杀光,两只大门牙锋利如锯。
猛一口咬了上来。
……
东佛在蓝楹花间转了一圈,落英缤纷,一朵朵娇紫色的花瓣流转如灯,铺了一座山头,满若茵床。
绝望得等待着爱情降临,虽败犹荣。
东佛隔花看人,似有些痴痴的翘首。
环玉在他怀里待得无聊,从襟口里探出美丽的笑颜,一双柔夷伸出,唇儿呀呀,想要接住花瓣竭力弓着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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