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竹焺冥冥中感受到了她的纵容,反而焚心之火急转直下,停了手脚,略有些难过的看着彣苏苏姣好的脸庞。
“梅子,你现在……是在回应我的爱,还是在同情我?”
彣苏苏微一僵,“此话怎讲”
龙竹焺的熊熊欲意顿消,迎头泼来的寒冷冰水浇息了他燃烧了许许久久的火焰。
他似是气恼,觉得当年在悬崖上就应该稳稳冲入她的身子里去,使劲辗转,可是如今他要的不再是迎合,而是一种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的东西。
龙竹焺道,“梅子,我爱你,不为我替你做了什么,也不是想让你做什么来回报我,只因为我单单纯纯仅是爱着你,仅是因为我愿意爱你。”
“我想很珍惜,很珍惜你的。”
彣苏苏吻住他的嘴,蜻蜓点水却款款深情,“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身上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我已然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更是你的良伴……我……”
生死离别之后的火热缓缓降去,一种惺惺相惜的负重感,油然自二人心尖攀升,压得人直喘不过气来。
彣苏苏搂着龙竹焺激烈起伏的肩膀,直到他整个躯体不再颤抖,适才轻言细语道,“竹子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葱花面,你吃不吃”
端了面碗上座,龙竹焺换好了心情,温柔地端起自己最喜欢的葱香面条,轻轻浅嗅,“好香,还是那个味道!”大肆品尝起来。
彣苏苏已然餍足,绕到背后掀起他的后脊长衫,如无记错,理应深邃入骨的两道鞭痕处,肌肤仿若新生,尤其一块粗糙的银碎镶嵌于内,堪比寄生,看起来仿佛噬血的蚂蟥往骨肉中蠕动,万分恶心。
她曾在戚九的手背间见过更多,她大约也知道这是个极危险的东西。
彣苏苏倒抽一口薄气,指尖自银碎间徐徐滑动。
龙竹焺道,“别怕,我觉得这是件好事。”
他那精于算计的脑子,不停地盘算了许多次,“其一,这银碎赐予了我极强的筑幻之术,待我运用纯熟以后,就可以杀了上官伊吹和他的喽啰们,提你师父抢回戚九来。不必让你总是伪装自己,天天担惊受怕地待在鲤锦门里。”
彣苏苏一听师父之名,禁不住瞧向摆在神龛间的骨灰罐。
“我的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更何况他为了能让我顺利混入鲤锦门内,自愿被恶人追踪屠戮,只为了混淆上官狗贼的视听,救出戚九来。”
说到气愤处,彣苏苏又忍不住抚摸自己的双腿,“竹子哥,你当时不在那里并不清楚,师父引来袭击我们的家伙十分恐怖,尤其她的幻法可谓旁门左道至极,险些连我也死于她之手。”
“所以我只能编织幻彧引着上官狗贼和小九进入我的记忆里,混淆他们的判断,替我斩除腿上邪祟。却无意间出卖了你是半兽之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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