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把那黄纸黑字吃进口里,塞个囫囵,大口咀嚼至碎烂,眼泪似不争气的珠子,颗颗串串往下掉,与血水汇作一团模糊。
白式浅何尝不烦,何尝不恼,许久载里,他好好一个人静待着,无论何时何事均是茕茕孑立的一个人,怎么就惹上了个吃心的活阎王。
不由疯狂咆哮道,“你说切,那就切吧!你说断,那就断吧!”
“可你心里到底有谁!你觉得我就甘心做个代替品,是吗!”
他的胸膺起伏如鼓,谢墩云落在上面的血与泪整齐敲打,快要把他激炸了!
谢墩云蓦地一呆,朗目翻起澎湃的水潮,脱口而出道:“你不顾死活救我,与我总舍生忘死救你一般,齐重齐重,仅凭这一点,你觉得我心里有谁!”
四目相对,再无多余一句解释。
“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若骗我,就杀了你!”白式浅扯住胸口的脚腕劲力一扯,把发怔的某人一把掀翻,另一手扯着对方的发辫,一口猛亲了上去。
技法太差,牙门直接啃破了谢墩云的嘴皮,一股咸腥涌入紧紧交缠的四片唇瓣之间,汇入彼此的喉头,辗转入腹。
谢墩云的脸瞬间惨白起来,趁着能喘气的缝隙,夹缝求呼道,“那脖子……脖子不能咬!”
“那腰腰……腰折了!”
“腿腿腿……疼疼疼……疼死老子了!”
“老子的那个啥!不能咬!”
“白疯子!你他么……你到底会不会啊!外面那些怪尸都比你会啃!你他么……”
“呜呜呜……老子错了……老子真的错了……你可去念你的清心寡欲咒吧……老子现在吐给你成吗”
“呕……呕……唔唔唔……”
……
谢墩云躺在骤雨初歇的血泊里,想着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恰白式浅翻个身,冷冰冰的态度终有一丝丝地回暖,对于他这等冷若冰霜的个性,已然是桃红柳绿了。
他浅浅笑道,竟是雪散霜霁的好看,“话说你看起来挺糙的,怎么哪儿都不能咬!”
“老子昨夜里流了那么多血……”谢墩云捂着脸,指缝里透出叆叇春色,“你奶奶个熊的,你不是人……畜生也没有你这么蛮干的!”
“你的鼻涕眼泪啥啥的也流了我一脸,你怎么不说”白式浅圈着他的腰,冰山也有向阳逢春的时候,“昨天情急,委屈你了。下次我好好学习一下。”
谢墩云小声嘀咕:谁敢有下一次啊,不弄出人命来全靠老子顽强的求生意志啊。
微微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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