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俨然被变换诡谲的手法带走了记忆。
遥想当年,自己在御华庭里第一次调戏戚九未果,正是让戚九借此烨摩罗的护身刀法,削破衣衫间的鲤鱼纹绣。
一刀定情。
他才痴痴缠缠地追了他许久,直到出事那天。
转眼仿佛过了万年烟云似得。
上官伊吹眨了眨干涩的眸星。
他总在顽固地追逐着他的身影。
怕他受委屈,怕他受伤害,更怕他……会死……
微一恍神,戚九的快刀一劈,倾力斩断了他手中的炻纹刀。
上官伊吹的梦绪至此终结。
他安静地凝着碎裂的刀在手中片片瓦解,又瞧着戚九那略显得意的漂亮脸蛋。
幽幽而道。
“你赢了,阿鸠。”
炻纹刀从他的掌间滑落,撞击的声音仿若古老寺庙里的铜钟低鸣,萦绕回荡。
“阿鸠,你就是这样,只要遇见旁人的事,总是被你先挂在心上,可是我的叮嘱,我的担心,我的忧惧你总忘得干干净净,甚至举刀相向时候,你都始终不肯对我妥协。”
“好吧,你自由了。”
“因为,我以后再不管你了。”他摸摸自己的心跳,还好,没有碎裂的声音。
上官伊吹抬手收回青骢幻印,也不看戚九的面色是白是红,像是看透世事无常,幻了另一只鸟兽,随风离去。
戚九哑然。
这……他这是什么意思!
戚九顿时没了主意,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反见许多兵器撂在原处没人收拾,成千上万的恶鹫像围观群众一般盯着自己出丑被甩。
上官伊吹连幻器都不要了。
他是不是连自己也不要了!
此一想,可不得了。
戚九慌神慌得没了思绪,幻了一张包天的巨网把整个天上的鸟打个大包袱,催着玉毒蝙蝠一个时辰就赶回了家。
谢墩云的寝室里正一片旖旎风光。
两个人没羞没臊地研究了一晚上,正打算把最经典的三五九式重新再试一轮。
戚九垂头丧气来到他窗下,狠狠敲了一把。
“谢老痞子,你出来一下。”
里面的声音偶有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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