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笑了笑,自己站出来确是本能驱使,虽然眼前这个幻彧破除后将回归正途,但是他依旧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随而字正腔圆道,“因为我来自烨摩罗,自小得破魔裸母神眷顾,身受幻道指引功果已成,与皇后娘娘求练的灵宗幻术属于一脉相承。”
“故而我会将您的噩梦藏在我的脑海中,甚至可以造就一个监圜来镇压这些秽孽,保皇后娘娘高枕无忧。”
徐皇后喘着粗气,阴冷绵绵道,“哀家亲见,你确实是有超强的筑幻之术,然而你所言超脱人之所想,会否只是你欺骗哀家的一种措辞!”
戚九不耻一笑,“幻法有道,由心及表,心存神魔,方能外释乾坤,你们这些俗人看到的仅仅是表象,以为幻法与街头的杂耍卖艺同出一辙,实在愚蠢无知。”
“却不知晓幻由心生,彧随念成,我的心念中早有千千世界构筑,才能于现实中造一方水土一幅万里江山。”
“我的心念早已筑就城池,描绘万生,通过幻目隐射在外时,自然栩栩逼真。”
徐皇后听他说的玄而又玄,始终不甘心自己竟有一丝丝的赞同,她那毒辣眼神反复打量着戚九右掌间盘环的黑色恐怖气息,继续道,“你的诉求是什么!”
戚九渺然一笑,他当然是希望上官伊吹能永永远远地活着啊。虽然这个可恨的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都瞒着自己,甚至隐瞒了白家堡的过往,天知道他还骗了自己多少。
……
戚九微微闭眼,“我需要一个能接纳我的地方,让我弘扬幻法之道,安身立命,不再奔波劳苦,颐养天年。”
这些话,就像他真的说过一般,张嘴便可轻轻松松地说出嘴来。
他一定是说过的。或许,曾经,此刻。
“哈哈哈哈……”徐皇后笑得极其夸张,“看来真元帝的愚蠢,让他丧失了世间最优秀的人才,不过哀家最欣赏的也是人才。”
戚九趁热打铁,抖了抖手中的梦霾,黑色的圆球倏然分作两半,一半如狂风骤雨般,眨眼钻入了徐皇后的额间红痣,植入锥心刺骨剧痛,瞬间激红了徐皇后的幻目,不断起伏凸起。
“你敢做什么!”徐皇后勃然大怒,她的凤威今日遭遇了无数次的挑衅,已然恼羞成怒,濒临发疯了。
“皇后娘娘勿恼,仅是一种君臣契约而已,”戚九对所有人示意稍安勿躁,缓然道,“我需要这些白衣人活着。”
“为什么!”徐皇后早就打定主意,只肖这伙人前脚出了地下宫殿,眼前这些该死的东西一个不留,全部受黥面之刑,抽筋拔骨,刀山油锅!!
戚九故意忽略上官伊吹几人复杂的眼神追索,攥紧掌中的木杖,“因为我痛恨灵宗大禅,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不是他以诡计迫害于我,我根本不会在烨摩罗王面前失势,更不会携带三千信徒横渡乌木苏沙漠,险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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