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自要保他周全安康,女帝尽可肆意杀我,剜眼,剖心,焚肝,断肠,偏看您取不取得出上官伊吹的命!!”
女帝声音转冷,“好嚣张的小子,不过是一条烨摩罗的丧家之犬,连他的母族亦背弃了他,竟敢仗着幻力与朕狂言诳语!”
“既然朕把你从他的脑子里剜出来,接下来自然要剜他眼,剖他心,焚他肝,断他肠!看他如何嚣张!”
女帝蓦地从袖子里甩出一道手刃剑,此剑极软且细,瞬时在上官伊吹的脖子上缠了三圈。
她早看出他的眼神不对,先下手为强。
女帝道,“还不止这些,朕要下令收敛咸安圣城全部的粪便,熬成金汁替鸠罗纳夜塑一尊遗臭万年的金相,让他跪在乌木苏沙漠之境,受烨摩罗和北周人民的万年唾骂。”
“够了!”上官伊吹缓缓转动着脖子,手刃剑简直削去了他一层皮肤,当即血如泉涌。
“女帝陛下说一千,道一万,做了这么多,你终究怕的只是阿鸠会把你残害元宗子嗣的秘密,以幻象的形式广播四海八荒!让北周境内每一个子民都看清你丑陋的真面目!”
“幻不胜魔,幻即眼前,魔盘心中!!徐美娘,你已入魔道,配不上天子称号!!!”
上官伊吹一语道破天机。
女帝虚伪的面纱一掀,收刀一勒,自皮肉欲割入喉,上官伊吹立马不能再多说一句。
女帝三只眼睛瞪如铜铃,血腥铺面而道,“若不是你的颅脑足以承载朕的全部杀孽,朕现在就把你赐予三军,要知道花鲤鱼艳名在外,朕相信你的这张漂亮脸蛋儿,会被那些禽兽生吞活剥,寸骨不生!!”
女帝分明欺辱性地拍拍上官伊吹的废脸,“纵然有点不那么美观了,但聊胜于无!”
上官伊吹忍着痛,一声不吭。
二人纠缠一刻,天空下蓦然杀出一道白色的快电。
谢墩云裂石惊天的嗓音瞬时贯穿了一切。
他道,“鸠罗纳夜并非被烨摩罗王驱逐,与你这女魔头一般,烨摩罗王仅是忌惮着鸠罗纳夜的幻力太强大,会让烨摩罗的子民选立他为国君!”
“小九他只是太善良了,不愿知道权欲的厉害,主动避开了人事纷争,他天生三颗幻目,是破魔裸母神恩赐于世间的宝藏,然而人不容他!!世不容他!!”
上官伊吹紧紧压抑的拳头,已经准备爆发。
女帝最先爆发,她怎么可能容忍一个烨摩罗人凌驾于自己头顶,挥命三军道,“行鼓令,战雷风!”
黑压压的八十万精兵鏖战许久,听女帝一声令下,自四面八方推出近千辆战车,战车各上架着一面浑圆庞巨的红面皮鼓。
擂起骨质鼓锤的士兵,轮起粗壮的手臂,一击猛地击打下去。
霎时间,战场上恍如天罡巨雷降落,振聋发聩的雷鸣如同密集的雨点,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排山倒海杀向四方,片甲难留。
竟然是声闻五百里,以赫天下的夔牛皮鼓!
谢墩云筑造的幻象,瞬时在震耳欲聋的鼓阵中分崩离析,骨头散了架,冤魂碎了魄,连各式各样的幻象,亦衍化做点点尘埃。
鼓声一响,千里伏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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