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扬州刚好逆风,两人竟坐了三天船才到。
站在甲板上,贾琏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终于回来了,我最近真的不想再看到船了。”
“表兄可试过骑马或者坐马车长途跋涉?”
“长途跋涉?”贾琏有些无奈道,“我只在马场上跑过几圈而已。”
“外面的道路哪怕是官道也比不得城内道路平坦,坐马车甚是颠簸。表兄接下来最好多练习骑术,否则日后坐船的日子怕是不少。”林云星诚信建议道。
“真惨!”贾琏活动了一下手脚,率先下了甲板。
林七被林云星派出去办事了,故此从扬州回来的只有贾琏、林云星和从拐子手上解救出来的甄英莲。这次是悄悄出门,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故此林府不曾安排人来接。
林云星要贾琏扮作访友归来大大方方从码头回去,自己带着甄英莲与他分开走。不想说话间,林云星不知看到了什么就冲了出去。
“阿星——”贾琏见林云星神情有异,忙招呼甄英莲追了过去。
可是林云星何等迅速,两人追了几步,便看不到她的身影了。贾琏心下担忧,招呼甄英莲随他走,不想出了码头却看到林云星站在路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阿星,你看到了什么,跑这么快?”贾琏问道。
“无事,只是见到一人酷似昔年故人,心有所感。”林云星撇开了头,声音中隐约带着几分哽咽。
既是故人,总是多年未见的亲朋好友才算得。贾琏心中疑惑,林云星才多大,能与人有什么刻骨交情,以至于因一个酷似之人便这般失魂落魄?
贾琏想要再问,可见林云星情绪不太好,只得忍下:“阿星,我们回府吧!”
“表哥带英莲先走,我有些事情办。”林云星说完便走了。
贾琏见此有些担心,但忆起林云星身怀武艺,且这会儿她显然不愿有人跟着,只得放弃了。
此时,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正往扬州官衙而去,车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玄衣青年和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少年。两人容貌有两三分相似,看着便像是同族兄弟。
“阿七,方才那个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车上,玄衣青年皱眉道。
码头上车时,玄衣青年刚钻进马车,等着弟弟上车,就听到外面有人叫了一声“叶兰义”。叶兰义正是青衣少年出门所用化名,他们头一次来扬州,在这里并无相熟之人。纵然有认识的人,也不该叫这个出京时才有的化名。
玄衣青年透过车窗缝隙窥了一眼,是个十来岁,皮肤黝黑的小少年。小少年叫了一声叶兰义追到面前,可当青衣少年笑着问他是谁,那人却道认错人了,转身便走。
“许是巧合吧,他不是说自己认错人了吗?”叶兰义笑道,“四哥说不能用真名,我才用了母姓啊!叶兰义这个名字也是出门时才想出来的,不会有人知晓。”
“世上哪有许多巧合,他要找的人背影与你相似,然后就叫叶兰义?”玄衣青年叹息道,“怕是我们的行踪早就被人探去,我这次下扬州身负皇命,却也危险重重,你不该随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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