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星与贾琏一行十六人折损了四个护卫,余下十二人除却不会武功的小厮善来及,武功最差的贾琏、司琴,皆负了伤挂了彩。
回京尚有两三百里,贾琏迫不及待将这烫手山芋出手。若不然再遇到刺客,他这小身板不顶事,难道要他阿星表妹带伤来拼命保护两个大老爷们不成。
见识过林云星提剑杀人的英姿,贾琏对表妹的武功也有了一定认识。可于他而言,不管林云星多厉害,那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见她受伤,如何不心疼。世俗观念如何不提,在他心里什么皇子殿下都比不得他的至亲性命重要。
“贾公子并非外人,无需这般谨慎,本王允你与我们一道坐船回京。”四皇子以为他们要包船独占这艘官船,贾琏才要与其他乘客一道下船。
“殿下大度,允我等同行,琏本不该推拒。然昨夜属下之人多有折损,我们欲在渡口停留两日,为伤者延医,为亡者安排后事。”
“何必如此麻烦?他们救驾有功,又是你的随从,自是可信之人。收殓之事交给当地官府,伤员亦不必下船,自有大夫随船医治。”四皇子温声道。
四皇子如此说,贾琏自是不好再推拒。皇家的人就是这样,他不允许你索取太多,同样也不喜欢被拒绝。不管是好的坏的,给了你,你就要老实受着。
议定了明日行程,四皇子又问及贾琏的“远房亲戚”。贾琏绞尽脑汁将之糊弄过去,借口不敢打扰两位殿下休息告辞了。
“贾琏在说谎!”见贾琏离开,徒元明笃定道,“那出手的少年不知是何人,既是救驾有功,贾琏为何要隐瞒他的身份,不惜欺瞒我们。莫非此人身份有问题?”
徒元义正神游天外,听到此言,却道:“贾公子并无恶意,此事四哥莫要深究为好。”
“我看那少年年少英雄,有心栽培,值得他这般防备?”
“那人武艺再高,四哥大约也无法将她收入门下。”
“这是为何?”徒元明追问道,“小七昨日与他并肩而战,可是知道了什么?莫非他出身江湖,不屑入朝受人拘束?”
“并非如此!”徒元义摇头道,“贾琏不是告诉四哥,他们是收到荣国公夫人重病的消息返京吗?林大人是荣公夫人的女婿,即便不能亲自回京探望,知道后也会派管事随贾琏回京探视。”
“那位林九武功不错,观起言行举止不似管事,应该是林府护卫。没有派管家,那必定是林府有主子回京探视。”徒元明恍然大悟,“莫非那少年是林如海的公子?可我听说林如海只有嫡出的二女一子,莫非是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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