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侯爷!”徒元义先与林如海见礼,他的随扈已经为林如海撑开了伞。
林如海矜持地点了点头。
元宵灯会起于南朝,兴盛于唐,到了本朝越发昌盛。不仅灯会上的花灯花样百出,灯会还延长到了五日。在这期间,未婚的姑娘可以正大光明结伴出游,渐渐地元宵灯会也就成了许多未婚男女相会的节日。
林如海不舍嫁女,却也知道女儿家的花期耽搁不得。莫看他每回见徒元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心中对徒元义还是比较满意的。只徒元义到底身份尊贵,林如海不似林云星看得那般简单,忧心徒元义无法决断自己的婚事。
可再多的忧虑比不得女儿欢心,林如海到底不忍拒绝。怕自己在,年轻人过于拘束,便道自己累了,要去酒楼歇歇脚。林如海伤愈后,身体本不如前,到底比不得小孩子精力旺盛,这会儿还真有些疲惫。
徒元义哪里不知林如海的意思,心下欢喜,忙令随扈护送林如海去酒楼歇脚,自己陪着林云星姐弟赏灯。
待林如海离开,徒元义才低声解释道:“父皇近日偶感风寒,无心赏灯。宫里一散,我便过来寻你。”
街上人来人往,林云星并未问起皇帝生病之事,与徒元义带着林黛玉和林砚专心赏灯。在节日气氛的影响下,林黛玉和林砚暂时放下了“前嫌”,没有给这个要“抢”走姐姐的家伙脸色看。
“星儿,我们以前是不是也这般出来赏灯?”徒元义忽然道。
“何时与你赏灯了,难道不是与你小师妹吗?”林云星调侃道。
徒元义的师妹叶绯与溪东林家关系亲近,林云星与徒元义头一回赏灯是徒元义暗中唆使了叶绯请了林云星赏灯。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有我,旁人都是浮云。”徒元义面色不变,“比如以前是小师妹,现在是黛玉和砚哥儿,不变的是你与我都在。”
林云星回眸看向他道:“你说的对,重要的是你与我都在。”
“星儿,过些时日,待父皇心情好些,我便去请他赐婚。”
“陛下乾坤独断,未必能如你我所愿。此事须得缓缓图之,不必操之过急。”
“没有把握,我不会随便说出口。”徒元义压低了声音道,“那件事也解决了。”
那件事自然是风月宝鉴,近些时日,林云星一直有关注这件事。若非允诺善后的人是徒元义,她早就坐不住了。然这里不是细谈的地方,林云星并未继续追问。
两人陪着林黛玉和林砚猜了小半日的灯谜,将长街从头逛到尾,才带着意犹未尽的小姐弟回酒楼与林如海会和。在酒楼,五人吃了些元宵应景,花灯会将散才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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