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铭:“殿下但说无妨。”
江波也道:“殿下尽管吩咐。”
“我统计过,咱们水师目前共两千六百余人,大家伙儿以前都是闯荡江湖、刀尖上舔血的豪杰,身上自然带着匪气。
“但既然入了水师编制,第一件事,我希望大家能把身上的匪气清一清。我需要的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军队,而不是冲动鲁莽的水匪。”
元铭极为赞同,他之前虽用水师的法子训练帮众,但大家过惯散漫的日子,加上他又是外来者,并不怎么听从。
若非他指挥船帮赢了几场战斗,他这个副帮主的位子根本坐不稳。
到底与军队不一样。
“殿下所言极是,不知殿下有何良策,能驯驯他们的性子呢?”
楼喻道:“我已拟定了训练草案。一为纪律训练;二为队列训练;三为内务训练。这三者是前期要抓的关键,所有人必须做好。”
府兵营前期也是遵循这三个基本要求的。
以前的府兵惫懒、不讲卫生。
如今的府兵一个个都被训成了强迫症。
不仅队列整齐,军营内部的环境卫生以及他们的内务都搞得相当不错。
楼喻方才带他们参观时,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什么叫队列,什么叫内务。
“殿下,打个仗,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些?”江波不是很明白。
楼喻道:“不是打仗时在意这些,而是需要用这些方法,训练士卒的纪律性和服从性。”
见识过府兵的军容军纪,江波等人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
那些整齐凛然的队列从面前踏步而过,他们心里面不是不激动的。
“这些基础的训练,你们都可向霍延、李树两位统领请教。”
楼喻不可能亲自去教水师,便让霍延和李树帮水师整整纪律。
“至于具体的水上作战训练,舅舅和元先生比我内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能在船帮混的,水上专业技能肯定都不错,用不着他指手画脚。
交待完事情,楼喻宣布散会。
江波和元铭带着几个舵主回到船帮。
楼喻一年前就给船帮划出了一块营区,供他们上岸休息居住。
营区中,帮众睡觉的睡觉,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赌钱的赌钱,看着就乌烟瘴气。
对比府兵营看到的那些队列,不仅江波和元铭,就连几个舵主都羞愧地低下头。
元铭直接下令:“把大家伙儿都召集起来,咱们要宣布正事儿。”
各个舵主分别领命下去,恶声恶气地将帮众全都召集在一起。
看着一群站得东倒西歪的帮众,江波等人又开始头疼了。
以前大家都是跑江湖的,散漫就散漫点,没什么大不了。
可以后就是水师!
要还是这么吊儿郎当,岂不是让人笑话?!
江波当然有羞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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