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不仅得解释自己的情况,还得给关右相一个台阶下。
路域拿起茶水呷了一口,清了下嗓子:“夫子,今日我会在青楼,是因为六殿下耳朵痒了,非要听楼里清伶弹唱,我不得而已才陪他来了一趟。”
“我最近真的没再去过了。”
他眨着一双含情目,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一只认错的乖犬,如果有耳朵大概也是折下来的。
“嗯,”关霖轻咳一声,颔首,“我信世子。”
然后他微红了耳尖:“那关某来潇湘楼一事……”
“我会帮夫子保密的。”路域立即信誓旦旦地答道。
关霖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忍不住又补充道:“我并非是因为那些事来的。”
那耳朵尖上的绯色似乎更浓了,路域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心痒。
想吻上去。
想含住那漂亮的耳,用唇渡去上面的热度。
想让关霖知道,他现在这羞耻不安、却又努力维持着正经的模样,是多么地令人想欺负。
关霖并不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郎究竟在想什么超乎纲常的东西,只觉得路域的目光似乎在一瞬间幽深了许多。
但也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就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自然,”少年笑嘻嘻地答道,“我知道,夫子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知道,夫子近日以来……一直在为江南巡抚一事烦忧。”
关霖拿起茶盏的手一顿。
他因此事而被指到弘文殿的事情,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但路域此时提出来,便是话里有话了。
他抬眼看着路域,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夫子身在朝中,向来公正刚直,从不涉入党争,但也因此而鲜有助力,”路域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壁,“一个人想与二殿下身后的所有力量来斗,想来夫子现在的处境,一定是独木难支吧。”
关霖面色如常,衣袖之下掩着的左手食指微微蜷起。
“所以,”路域粲然一笑,“我想帮你,关大人。”
话已至此,二人的身份便并不再是简单的学生与夫子,而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与朝中右相。
关霖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他看着路域的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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