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幼稚,气呼呼地回:“不玩就不玩了,我也不想和你玩了。”
之后的那几天,他们还是坐着一辆车去上学,可路上谁也不说话,小脑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着看窗户外,傲娇的不行。
两家的大人想劝和都没办法。
关系僵着了好多天,江澈其实有点后悔,想去找她和好,可又碍于男生的自尊,抹不开面子。
又过了几天,他感冒了,身体很不舒服,下午的体育课没有去上,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教室的课桌上休息。
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再睁眼时,就看到了虞晚。
小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见他醒了,拉开自己的小棉袄,把里面自己的那个小粉水杯拿出来,小手替他拧开了盖子。
“我去医务室找医生姐姐要了板蓝根,你不舒服,要喝这个才好得快。”
粉色的小杯子一直被捂在她的小棉袄里,他喝的时候还是热热的。
喝完,他果然感觉好多了。
她还用小手给他摸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一点儿没之前的隔阂,带着小奶音的声音软软问他:“江澈哥哥,你头晕不晕呀?”
然后两人就和好如初了,继续一起玩,放学之后一块写作业。
江澈想像小时候那次一样,他生病了,她就不计前嫌地原谅他,不再生他的气了。
然而虞晚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感冒了和她说有什么用,她又不是感冒灵。
“你要是感冒了就去找你们班的班主任,他那里应该会备着药。”她建议道。
上课的预备铃响了,虞晚说完这句就不再看他,推开门进了教室。
江澈愣愣地站在原地很半天,直到老师上来,提醒他上课了快回班。
他忽然间醒悟,自己从前敢那样伤害她,辜负她,不过因为他清楚,小姑娘心软,特别好哄,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他。
可她会心软,是因为喜欢他,然而现在她连他是谁都忘记了。
江澈浑浑噩噩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班级,化学老师拿着试管和量杯已经开始做实验了。
他喊了声报告,走进去坐到自己的座位。
江澈是真的感冒了,头也有些昏,感觉可能是发烧了,手没什么力气支着下巴恹恹地听着,连笔都不想拿起来写一个字。
旁边坐着的是林知寒,分班之后,他们俩成了同桌。
她往他这儿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认真听讲,埋头写笔记。
等到下课了,才又转过头,看向他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江澈从前总不自觉地会拿着她和虞晚比较,觉得她更加坚强和独立,身上有别的女生少见的韧劲。
虞晚从小到大被呵护得太好了,和她比起来,就像是养在温室的小玫瑰,名贵却也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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