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从里头拿出酒瓶子来,晃了晃,里头还有半瓶呢。
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她就把瓶子举高要往嘴里倒。
“哎哎哎,咱先不说可不可以喝酒这事儿,那死人可能就是对着瓶口喝的,你也要这样喝?都不知道这里头有他多少唾沫,恶心不恶心?”乔小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把酒瓶夺了过来。
“我又不傻?那还有个杯子呢,没瞧见?人家好歹也是个富裕的讲究人,都懂得喝碧光上酿,哪会对着瓶口吹?”说着,鹿元元伸手要把酒瓶抢回来,乔小胖却一转手,让她抓了个空。
“那这金仁显是真有钱,这酒,一壶七八两银子,一共也倒不满六杯。看样子,金仁显喝第三杯的时候,就出事了。”乔小胖试了试这瓶子里剩下的酒量,剩下不少呢。
“他前一刻还在喝酒呢,之后就出事儿了,我看他脖子上的勒痕,必然是他自己把脑袋伸进绳套里的。也就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放下还没喝完的酒就出去了。或者是来了什么人,也或者是,有什么突发的事儿。”不给她喝酒,鹿元元索性也不抢夺了,转身打量这房间,还是较为简单的。
其实,从金仁显的穿着可看得出,他并不是个喜欢将金银财宝装扮到自己身上的人,因为他穿的很朴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和他雇佣的那些伙计,没相差太多。
这房间里也一样,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一床一桌一衣柜,简单至极。
唯一贵的就是他喝的酒,或许他只舍得在这上头花大钱,只好这一口。
慢慢的走,踏过地上被翻的乱糟糟的东西,走到床边,又走到衣柜前,小鼻子轻轻地动,她一直在闻味儿。
最后,一直走到了窗边。窗子开了个缝,她推了下,窗子开的更大了。
身体向前,上半身都顺着窗口探出去了,吸了口气,她闻到了什么,但一时间却没分辨出是什么。
“闻到什么了?”窗外,卫均走了过来。
抬头看他,在窗口对望,鹿元元眯着眼睛一笑,迎着阳光,像朵花儿,无端的叫看着她的人都心情好了起来。
“一些香味儿,又说不清是什么香。屋子里没有,仅限于窗口。”她说,这些都是用鼻子闻出来的。
怎么说呢?她一直在这一座小城里,虽说这些年来没少接触香料或是女人香这些勾当,可是,她的鼻子见识还是短浅了些。
这段时间,可说是她飞快长见识的时期,许多的味儿,她都不曾闻过。这世上的味儿,估计可以和昆虫的种类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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