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元斜着眼睛睨了他一下,“还有你这样的丈夫?唉,此时后悔已是无用,就这样吧。”
她故意气人,而且也是真的气人,卫均低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她倒是不紧不慢,也不是不疼,疼也是疼了一下,无所谓了。
那模样,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总的来说,拿她是没办法,她有各种法子气他。
“你叹什么气啊?我又没说你不好。为了不让我犯病忘事,你这些天来做的努力我都看到了。那汗是白流的吗?跪是白跪的吗?我都看着呢,念你的好,承你的情。”听他叹气,鹿元元立即哄道。瞧她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可是那小嘴儿叭叭起来,还真是辩不过她。
卫均就那么歪头看着她,还是以前的想法,她若是个男人,不能为己用,那就不能留着了,为祸一方啊。
他不说话,还用那种眼神儿瞅她,鹿元元直接反抬手,在他的头上胡噜了两下算作安慰了。
拥紧她,让她发出恍若要溺水一样的声音,卫均才松了劲儿。
他松劲儿了,鹿元元就在那儿乐,觉着他极是好笑。
队伍晃晃悠悠的,总算是在晌午时进城了。这城不算太大,但也并非小城,若说和青溪城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这地儿到底是粮食大产地,相对来说还是富庶的,看着街上那些人来来回回的百姓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了。
脸露出车窗看着,鹿元元颇为感叹,人间烟火气,虽是难闻,但必不可少。
马车停在了一家酒楼前,这酒楼,应当是这城里最好的了吧。
被卫均抓着从马车上下来,仰头往那酒楼的牌匾上看了一眼,如她所想,这酒楼应该就是城里最好的。
走下来,两人进了酒楼,前后有数个护卫跟随。在柜台那里和掌柜的简单交涉一下,便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路过柜台,鹿元元看了一眼那掌柜的,上了些年纪,不过身体挺不错。
踩着楼梯往上走,正好有客人从楼上下来,两个男人,穿着长衫,一股子书生气,一看就是读书人。
擦肩而过,鹿元元又扭头去看那两个走下楼的男人,饶有兴味儿。
一直上了二楼,进了一雅间,临窗敞开,在这儿正好能望得见一片的民居。
走到窗前,鹿元元先那么张望了一下,然后这才坐下。
卫均已经坐在了对面,并且,在倒茶了。
他手修长,瞧着应当给他的手里塞一根笔才合适,但实际上却是握刀见血的手。而此时,拿着茶壶倒茶,倒也不违和,因为漂亮。
鹿元元盯着他的手看,蓦地又笑了,他这双手,的确是能握笔,能握刀,能倒茶,还能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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