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宴任的表情上已经很难看出端倪,如果是洪田方,大概还会觉得宴总的表情里没什么情绪。
但祁棠从他泛着微冷波澜的眼眸,还有稍一绷紧的嘴角里,都能看出他相当不快的心情。
“怎么了?”祁棠问。
“你不舒服?”
他们相隔着穿庭而过的风,宴任在进门的地方,他在露台边缘,距离不远不近,空气依然畅通,却变成不可见的阻碍。
“——有一点。”
宴任低头看了一下表,再度抬头的时候说道,“你不舒服就先回去,我来处理也是一样。”
“你不用回公司?”
“不用。”宴任答道,“我回来就是为了处理发布会的事。”
祁棠定定地看着他,但已经很难单凭对视就得知宴任的意图了。
如果是为了处理发布会的事,为什么重生前宴任没有回来?
不过既然宴任能处理,祁棠今天就不会硬要留下来,冷汗已经打湿内衫,眩目的恶心感让他的双腿在强撑中发软。
他和洪田方交代后坐上了车,闷痛还在太阳穴轻轻撞击,引起不明显的疲倦。
到家后祁棠洗漱完躺回床上,窗帘在遥控下闭合,微冷的气息舒适和缓。
在安静中,祁棠定定看着天花板,困意如潮涌来,他稍稍摩挲了一下微有闷感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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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棠一觉睡到天亮,坐在床上缓了一下才起床。
0917上午,宴任已经悄无声息地出去了,在离开前给祁棠发了短信。
“D市临时出差,两天后回。”
“抢鲜”大概是在祁棠洗漱的这段时间内发了□□照,祁棠坐在桌边的时候舆论已经发酵了片刻。
虽然提前了几天发表,但评论依然大同小异,他随意扫了两眼,心里没有太大的起伏。
早餐准备得家常而丰盛,今天天气很好,宅邸的一楼完全被阳光充斥,明艳的暖调让一切都缱绻而温柔。
他一边看“抢鲜”的配文一边吃早餐,礼仪气度无可挑剔,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Ala的出轨绯闻。
——他已经看了太多遍,连这张照片都深深记进了脑海。
从这张照片只能看出在下方的是一个女人,但究竟是哪个女人单凭照片根本无法分辨。
是因为“抢鲜”希望安子然嫁给宴任,所以谎称是安子然?
祁棠没什么食欲地吃完早餐,洪田方和他一同出发去公司。
“陈经理已经来了。”乘坐电梯的时候洪田方说道,“现在就等在楼上。”
陈岳确实来了,可能是因为祁棠昨天催得比较急,所以今天到得很早。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略微带着笑意。
“进吧。”祁棠和他进了办公办公室,示意洪田方先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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