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任装作没有知觉地任由祁棠照了半天,疑虑让他已经忍不住要翻身去问怎么回事了。
但祁棠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响了,两个都很清醒的人顿时一惊!
祁棠立刻接起电话,给宴任盖上睡袍后关了手电,然后夹着手机快速又轻缓地帮宴任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就要下床。
室内非常寂静,连呼吸都融化在中央空调的微弱呼声里。
因此安子晔的声音简直是清晰得不可错漏。
“棠月光——”
祁棠低声道,“等一下。”然后穿上拖鞋就直接开门出去了。
廊道内的微光从门缝飞入,宴任睁眼看着墙上的浅浅光亮随着门扉掩合后悄然消失。
无法抑制的森然怒火,让宴任的眼眸像是裂块在黑暗里窒息崩解。
安子晔——
他僵硬地忍耐片刻,霍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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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出来了。”安子晔的嗓音非常清晰,但那种散漫的态度仿佛是正在开玩笑。
“吴升,今年26岁,入职安氏两年八个月。他未婚,无父母亲人,现居发忝区4号楼,201户。”
“离职的原因呢?”祁棠问道。
安子晔沉默了一下,语调轻松地说道——“因为不想干了,没什么别的理由。”
“现在的工作是什么?”
“无业游民,靠原来的积蓄过吧。”
祁棠拿笔记了一遍,就不再废话把电话挂了。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主使,怎么可能把手动到上市集团的老总身上?
祁棠看了这张纸片刻,然后拍了一张,收进抽屉。
抽屉里还放着酸辣自热火锅,是祁玫放在这里的,说什么太好吃了一定要祁棠尝尝看。
祁棠估计是太饿了,这种味重的他平时都不吃,现在单看包装他的饥饿感就焦灼起来了。
等了十几分钟,祁棠打开盖子,气泡在冒着热油的食材边哗然破裂,酸香的味道让他很有食欲地拿出筷子,毫无冷淡形象地吃了起来。
宴任足足在床上坐了十多分钟,他知道祁棠和安子晔不可能,因为祁棠对安子晔是毫无想法。本着给彼此一些私生活的态度,他自我冷却地坐着。
但祁棠很有一去不复返的趋势,一个未婚而且私生活很不检点的Ala大半夜给他的ega打电话——
他急火攻心地拢了一下睡袍,开门后有让人迷惑的酸辣鲜香引路,他直接找到了饿得眼冒金星的祁棠。
祁棠随意地抬起眼睛,恰好和怒火消弭后表情怔愣的宴任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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